虽然不知道电话里的人在说些什么,但看见单末的神色,江崇州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单末确实挺招人喜欢的,在H市有个张云戚就够让他烦心了,没想到换了个地方,还是有人觊觎单末。
陈瑜倒也没有为难他,和他说笑几句后,才挂断电话。
和电话里的人交谈时,单末的神色还是温和的,到了他面前,又恢复成了一如既往淡然的模样。
就仿佛,他真的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陌生人。
单末陪他去了医院,除了必要的交谈以外,其余的话单末不会和他多说。
医生说他主要是着凉了,吊两天水就好了,以后记得多添些衣服,别光讲风度不注意温度。
单末问医生,“……两天就能好了吗?”
医生道,“这是估计的,也不能百分之百肯定。”
“……哦。”
单末询问医生的目的,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只要他病好了,他就能从单末的屋子里搬出去了。
江崇州还是卑劣的,他做不到彻底放手,只能想方设法的钻空子,利用单末的同情心,和单末相处的那一段时间里,他便摸透了单末的性子,就算是个毫不相识的人,单末也会伸出援手的。
这么一想,他只感觉到心脏一阵酸涩。
他们甜蜜的相处过一段时间,两个人也做过最亲密的事,后来单末更是为他生了一个孩子,却怎么到头来,他却要用这种方式,才能和单末接近。
输液需要两个小时,单末安静的坐在他的旁边,灰暗的眸子望着走廊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有时是一家人,走在前面的小男孩调皮的很,于是被身后的大人攥紧了小手,耐心的哄着。
有时是一个看起来大腹便便的妇人,因为怀了身孕,走路也缓慢了些,旁边站着的人也许是她的丈夫,见她神色痛苦了几分,便轻轻抚弄着她的腹部,告诉肚子里的孩子要乖乖的,别踢着妈妈了。
单末其实不太喜欢来到医院,也许是医院给他留下的印象太过糟糕。
在他得知自己怀孕的那一次,他独自在病床里躺了一个星期,中途却未曾有人过来看望他。
江崇州道,“你想见林路吗?”
单末这才收回了眼神,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江崇州又道,“林路现在过得应该还不错,他被带去了国外,可能过段时间就要和仲言凯成婚了。”
他们口中的还不错,不知道还值不值得被人相信。
江崇州以前也反复的说过对他好,到后来又好成了哪般模样?
男人提这些话题,是想让单末能够开心一些,但如今单末的表情极为淡漠,喜悦和忧愁也很难让人分辨出了。
输完液后,单末要医生量了量温度,比刚开始过来的时候降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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