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屋子里拿了两本书过来,说是送给单末的。
江崇州接了书,道,“舒宁,你真好。”
江崇州越发觉得自己的眼光没有错,若是换作别人,也不会有这么细的心思了,还去关心一个未曾谋面的人。
书本里夹杂了一摞试卷,这些对江崇州而言都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题目,他觉得不能辜负了舒宁的好意。
回家后,单末换好了先前穿的那件宽大的白衬衫,他将身体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用手臂抱住了自己的头,好似有两种声音在他脑海里来回冲撞。
苍白的小脸失了血色般,连难过的表情都变得迟缓了。
回来的路上张云戚对他道,江崇州之所以养着他,不过就是想留着他玩玩,毕竟他的姿色在男妓里也算出挑。
这和江崇州把他救出来时说的那些话,彻底不一样了。
他一直还存留着一点微弱的幻想,阿州只是生气了……因为那天手机关机,他没有接到电话……
可过了这么久,江崇州对他的恶行反而更变本加厉,尽管他全身满布伤疤,男人都不会再流落出一丝温和。
过了许久,房门直接被人推开了,随之而亮起的白炽灯照亮了屋内的黑暗,陡然的光亮有些晃眼,单末看见面前高大英俊的男人,已经下意识的想要将身体往后挪动。
男人见了他这副畏惧的模样,沉着脸道,“舒宁送了你两本书,你明天没事就看看书,然后做一张卷子,别辜负了他的一番好心。”
“……”
因为书是舒宁送的,江崇州难得没有把东西扔在他面前,而是放在了桌子上。
单末从未上过学,复杂的汉字还要看拼音才能认得,哪里念过什么古诗词,里面的内容他看都看不懂。
舒宁和江崇州相处了这么多年,自然是摸透了对方的脾气,他在别人的朋友圈里见过单末的照片,就明白江崇州为什么会把单末留下来了。
青年生得一副极好的相貌,那眉目里流露出的怯弱格外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可相貌好又能如何,江崇州并不喜欢花瓶,还是一个连基本常识都没有的花瓶,而且单末之前在嘉夜待过,出身也不怎么干净。
舒宁不过是要让江崇州知道,单末除了好看的皮囊以外,各方面都差到了极点。
江崇州说明天会检查,单末翻看了其中一本书,里面有好多字他都不认识,虽然林路给他的字典他带回来了,但一个字一个字的去认,也很耗费时间。
第二天,等到江崇州回来的时候,他的试卷仍旧只是写了最基本的选择题和填空题,后面的阅读理解和作文,全空在那了。
江崇州把卷子拿过来看,一张俊脸顿时沉了下来。
“连这么简单的选择题都选错,你到底会什么?”江崇州问。
“……对……对不起。”习惯性的低头认错,却让男人对他这副窝囊样越发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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