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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王喉间一阵阵腥气翻滚上涌,“元乐君绝不会轻易败逃,这是陷阱,是埋伏!援军呢,后方的援军是不是还没到!”
众人这才发现,原本被陈王安排在第二批、第三批赶往战场的水师还没有到。
有人出去看了看,江面广阔非常,一艘船、一支旗帜都没看到。
此时不用陈王再说,其他人也意识到了不对。不管前方是何局势,后方的大军也不应该毫无消息,他们也没有接到任何战情有变的军情啊。
前方不知如何,后方又有异变。他们心里慌张,“主公,这……”
他们的后方很有可能……已经被攻击了!
“快回扬州!”陈王下令,眼前又是一阵发黑,“派船送信给贺继文,让他不要恋战,赶紧回扬州支援!”
*
同被截断了军情信件的陈王相比,送往元里手中的军情却一条又一条。
自己人的军情、所截掉地送给陈王的军情,两方情报相加,让元里清楚无比地了解到当前战况如何。
不久后,一艘给贺继文送信的船只来到。元里猜到那是陈王让贺继文撤退的军情,便有意让大军忽略这艘船。
果不其然,船只靠近不就,贺继文很快便从悍勇反抗便成了寻找时机撤退。
元里扬唇,又下了一条命令。
他令大军佯装露出缺口,让贺继文带领大军从他们缺口之中逃出,逆流而上逃往上游。
一个时辰后,贺继文如元里所料一般,趁机从他们露出的缺口逃出,拼命扬起风帆划动船只往上游逃去。
闻军主船上的水手互动白红两面旗帜,向周公旦一行人传递“莫追”的命令。
周公旦所率领的船只也慢慢停了下来。
等到贺继文的军队渐行渐远,元里才收回视线,看向了南方,“走吧,咱们也该上岸了。”
他们训练水师虽然也有四年之久,但还是比不上扬州水师的精锐和娴熟。哪怕他们的船只更好、武器更具威胁,哪怕贺继文落入埋伏后,双方还是能打个平手。
再这么拖下去,即便元里能赢也要付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巨大代价——他耗时四年建造的船只会损坏大半沉在长江里,他带来的四万五千人水师和五万幽州兵也会死伤过半。
这样的损失太大,即使是胜利也是惨胜,在元里看来得不偿失。
他不能以水师胜陈王,所以早在一开始,元里的作战计划就是将战场往陆地上转移。
论水师,他不敌陈王。但论骑兵和步兵,陈王的军队远远被他抛在身后,望尘而不及。
元里在长江里和贺继文打,还不如放贺继文逃走。贺继文逆流而上,本就要多耗费时间才能抵达扬州支援,而且上流也有铁链拦住他们的航道。等他们终于回到扬州时,元里早就上岸了。
在岸上打,他的士兵就能避免许多不必要的损伤,这不比在长江里打好?
等元里到达扬州岸边一看,闻军和扬州军两方大军正在厮杀之中,岸边江水已被血肉染得猩红一片。
闻军已经占据了上风。
护送陈王回来的扬州水师也在作战,他们没有想到陆上情况如此严峻,当机立断舍弃此处上岸,边杀边护地护送陈王回到了船只上,准备前往庐陵军事点调兵调船。
元里直接道:“跟上。”
庐陵在扬州南侧,陈王一路逃元里一路追,终于在黄昏时分抵达了庐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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