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眼注视着她,他的目光缱绻,流连在她脸上。
帮她上了膛。
他似乎笑了笑,想安慰她,她好像第一次摸枪,有些害怕。
他在她这个年纪,已经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了。
他怎么配得上她呢。
“往这儿开。”
她眼睛酸涩,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下来,她说你疯了秦风。
“你是不是有病。”
秦风眼睛里水光潋滟的,就是不肯哭。
他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清嗓子,还是鼻子堵。
她心想打死他算了。
狗男人。
她拿着枪戳他的心口,他就那么握着她的手,帮她托着枪。
枪上膛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走火。
刚接手帮派时,经常有人用枪指着他,黑洞洞的枪口。
他早就在无数次生死边缘,学会了怎么出手制敌,夺枪反击。
可现在他心甘情愿,好像终于找到归宿了。
死她手里多好,她一辈子都忘不了他。
也会忘了吧。
毕竟他是个烂人。
不知道以后清明,她给徐良烧纸,能不能想起来他一点。
哪怕一个念头呢。
她手抖得厉害,在他手心里,食指慌乱地压着扳机。
他嘴唇轻轻抿起,那不能算一个笑容吧,他说笨狐狸。
她就忽然想起来了去年台风天。
海市下了好大的雨。
她那天在录音棚,戴着耳机录歌,忙得昏天黑地,有点不知道时间。
下到负一楼停车场才发现积水很重,她站在电梯里看着台阶下面浑浊的水面,估计自己的车被泡了,打算上去打个车。
站在大厅里发现外面雨是真的大,沙袋堵着门,防止街上的水淌进来。
她打算叫个车,发现前面有两百多人在等。
这时秦风的电话接进来,她那个时候的备注是秦狗。
哈士奇一样,动不动就发疯的傻逼狗,破坏力惊人,而且一副很屌很看不起人的傻逼样。
他在电话那头儿很不耐烦,问她为什么不接电话。
她说没看到,翻了翻才看见他打了二十多个电话。
啧。
心里骂这傻逼狗不知道又要发什么神经。
嘴上还很没诚意地找补了一句:“人家错了嘛,老公最好了不会生气了对不对。”
秦风冷哼了一声,问她在哪儿。
她说在工作室,看着外面瓢泼大雨,心想秦风这傻逼如果说让她现在赶去某个地方陪他吃饭,她就假装手机坏了,这种天折腾人绝对是有毛病。
秦风对她的回答很不满,问她还没忙完?
她说还早呢,而且外面好大雨哎,估计暂时回不去了。
她打算掉头回去继续录歌了,在工作室刷个音乐剧也不错。
美滋滋。
她听到秦风那边的雨声忽然变大,好像忽然到了户外。
“忙完了滚到门口来,你那边雨声大得我都听到了!”
他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她不走心的谎言。
她有点无语地看外面的雨帘,这能见度,两叁米之外全是雨幕。
秦风是不是疯了。
然后她就看到了那傻逼。
那傻逼穿着西服,举着一把黑伞,迈着大长腿,从雨幕中朝她走过来。
她愣在那里,看到他刀刻斧凿一般的轮廓,锋利的眉毛,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越来越近,停在她目光很近的地方,薄唇微微动了动:“看傻了?”
她咽了咽口水,她到底是在看什么,披着帅哥皮的臭流氓?
长着明星脸的烂禽兽?
拥有绝美五官的垃圾alpha?
让人咽口水的傻逼······
她竟然对这傻逼流口水了,奇耻大辱,色令智昏!
他脸上似笑非笑,她这回演的挺以假乱真,他都没看出来她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你来干嘛。”
“你说呢。”
秦风拉着她的手往外走,她踩着积水“啊”地尖叫了一声。
她不是很喜欢下雨天。
她还穿了一双羊皮底的高跟鞋,根本不能沾水。
秦风淡淡瞥了她一眼,有点不耐烦地说她娇气。
然后单手搂着她的腰往上一提,她吓了一跳,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一只胳膊把她抱了起来,举着伞走进了雨里。
伞很大。
她没被淋到。
趴在他肩上,看着他的侧脸。
第一次觉得下雨天好像也还不错。
秦风说车钥匙在他右边口袋里。
她被抱着不方便摸,单手搂着他的脖子接过伞:“我拿着吧。”
秦风掏钥匙,风太大了,她没抓住雨伞,雨伞瞬间被吹飞了。
她大叫了一声,急得要死。
秦风开了车门把她塞进去,坐到了驾驶位。
她做错了事,有点尴尬:“雨伞被吹跑了··········”
以她对豪车的了解,这把劳斯莱斯的伞价值10万。
她是家里有点小钱,但现在资产被冻结了,10万真的好肉疼啊!
秦风挑了挑眉毛,好像没什么触动,系了安全带,瞥了她一眼。
她麻利坐好,自己系好安全带。
她忘了秦总这么有钱的人,一把伞不会找她赔的。
哪有她上假装不认识拆的天价茶饼贵啊。
那茶是真的香。
一百多万的普洱真的香,人民币的香味。
秦风开车,外面能见度很低,她坐在副驾无聊,有点后知后觉地想,秦风今天怎么自己开车出来了,而且他为什么刚好开到她楼下啊。
她偷偷打量秦风,第一次发现他脖子上的喉结挺好看,身材比例也还挺好的,腿挺长········他裤腿怎么湿了。
章辞想起来她工作室楼下是个洼地,经常在下雨天积水。
怪不得车没停门口,是怕熄火吧。
他淌着水走过来的?
小狐狸在偷看他,不知道又打什么坏主意。
秦风分了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像只无家可归的小狐狸,下雨天被他捡回家。
就知道这蠢狐狸自己回不去。
他的手劲挺大的,撸得人有点炸毛。
小狐狸又在偷偷瞪他了,啧,驯不服的倔狐狸。
本来车能直接开到地下车库,但是预计的降雨量太大,物业打着伞过来解释,希望秦先生把车停在地面上。
他没再说什么,停车打算把人抱回去。
打算拿伞的手一顿。
小狐狸还毫无知觉地试图狡辩:“每一台劳斯莱斯都会配备两把雨伞········”
“另一把上周不是被你拿走了?”
哦对!上周下雨往带伞,她拿了一把丢工作室了。
“··········”
她坚决不承认错误,逃避了这个话题,装作往外看,外面雨下得不小。
“跑回去呗,又不远。”她还挺厉害的,打算冒雨跑回去。
秦风抿唇,笨狐狸。
然后拖下西服外套,往她头上一罩。
走进雨里,开门把她抱下来,冒雨跑了回去。
她头顶着他的西服,贴着他湿漉漉的衬衫。
他的心跳很强劲有力。
她的心跳好像也很快。
秦风把她抱进了电梯,抱回了家。
他湿漉漉的淋透了,把阿姨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秦先生怎么淋得这样湿········”
章辞脸色有点不正常的红晕,秦风摸了她的额头,没发烧。
她脸更红了,没理他,自己把鞋子脱了去浴室洗澡。
刚放好水他进来了,他身上衣服湿透了,胸前的那点透出来,她有点不自然地别开脸:“你进来干嘛?”
秦风有些好笑地看着她,扬了扬下巴,意思是让她伺候脱衣服洗澡。
她吸了口气,没看他,走过来给他解扣子。
她的表情也太奇怪了点,衬衫解到一半,他的胳膊搂了她的腰揽过来,身子就贴在了一起,她的手撑在他胸前,第一次觉得他身子烫手。
秦风低头打量她,虽然没看懂但觉得有点心情好,又有点想欺负她,低头吻住了她。
她嘤咛一声,浓郁的百利甜味道透过阻隔贴纸散发出来。
秦风登时上了头,推搡着她,把她抱起来放在了洗手台上。
分开她的腿,站在她腿中间,解她的衣服。
她的衣服倒是没湿,不过被他扯开了。
扣子崩在洗手池上。
她今天格外地娇美可口,动情很快。
信息素味道浓郁得让人头晕。
她还很乖,没用他握着手强迫,主动给他解腰带。
吧嗒一声,腰带扣弹开。
她枕在他肩上摸了他。
好像摸他也是头一回。
秦风觉得终于把她操服了,心情好的不得了。
他跃跃欲试地抵着她,捉她的唇,纠缠她,手揉着她,听她呻吟喘息。
那天秦风真的很爽。
她配合得格外好。
他事后还在亲她,和她说游轮完工了,周末带她去下水。
她窝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腰发出了乖巧温顺的鼻音,甜甜的。
他没忍住又翻身操了她一回儿。
她真好吃,真甜。
他说章辞,我可真喜欢操你。
我想把你操哭。
作者有话说:
今天有人喜欢秦风吗。
哈哈哈喜欢也没用男二要上位。
哈士奇变忠犬真的很可爱唉。
鹅子没看懂,让我来说其实就是害羞了,心动了。
我喜欢操你≈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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