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素点头道:“慕容王爷安排的是,那就往玉器铺赶罢。”
慕容王爷?这是生气还是没生气?
轿子悠悠驶着,温素似明白他面色无华是为着甚么,继而沉吟片刻再道:“其实我还有一事相问,慕容王爷的行酒令都是哪里学来的?”听她这般问来,遥想哄她来迎春阁一事已经翻篇,见她又提起自个儿擅作的行酒令,慕容玦胸中千句万句话顿时想要倾涌,温素在侧时而点头时而再问上一两句较为刁钻的行酒令如何解,更令他得意地摆出百十来中解法彰显才学。
“到了。”过了许久,云景道。
“还没到,再有两句才能解到底,薰风自起……”待温素将温软的手掌贴在慕容玦朝天的掌心,双眸熠熠,盯地慕容玦心中隆咚似有鼓响,拄着下巴凝注他柔声道:“玉器铺到了。”慕容玦这才如梦初醒,吹起的轿帘缝隙外徐徐展开的青瓦白墙前竖着熟悉的牌匾。此刻天色青黑,已是傍晚,家家户户门前竖立的白灯笼练成流水似的波浪,风拂过后便留下一阵肃杀,街中无人,玉器铺后身耸立着数不清的粗树与高石似参天般高,能将世间万物遮挡个严实,显得诡谲幽暗。
云景先人一步跳下轿子,冲着温素摊开手掌,待握到她骨软细滑的手掌便紧紧攥在手中,将她结结实实地抱了下来。慕容玦看得咬紧牙根:“下个轿子用得着抱么?”他跳下轿子后的头等事便是差使轿夫回去乾坤楼。
“怎叫他们回去?”温素奇道。
“我喜欢走路。”慕容玦转过头去,自顾自地走进树石编篡成的密林。温素只得循着他的踪迹一道走进,树外尚有光亮,林中却已伸手不见五指,她高声叫着他的名字:“慕容玦——”行至无光深处却被人一把从身后抱住。
“慕容玦?”
他嗯了一声。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