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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世子爷这就放自己出去了?难道绝食之法,这么管用?时倾本来瘫在床上,顿时来了精神,一翻身坐了起来,打着火石,点燃了蜡烛,趿着鞋,开门跑了出去。

门外,元恺正走到院子中间,便被跑出来的时倾一把抱住。只见时倾像看见久别重逢的亲人一样,「汪」的一声,嚎哭了出来,元恺开始轻声安抚。

没想到时倾越哭越伤心,仿佛要把他心底的委屈通通哭出来一般,却听时倾边哭边嚎:“阿离啊阿离,你怎么就这么去了……是我对不起你,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一时冲动,叫你去送信啊,呜呜呜……这一送,把你送进了鬼门关……”

抱着自己哭随离?自己还没死呢!元恺心头不爽,可随离新丧,时倾哭他,在情在理,不好指责什么。

好在能把人踏踏实实地抱在怀里,这让元恺心头又有说不出的满足,甚至生出一丝小兴奋:这个人,以后就是自己的了。

元恺一手提着小灯笼,另一手轻拍着时倾的后背,意示安慰,后来,那手便渐渐在时倾后背上下移动,轻轻摩挲,一半仍是安慰之意,一半变成了爱抚。

倒是一边的秋梧提醒道:“倾少爷莫要只管伤心了,快回去吃饭吧。”

“啊!”怎么旁边还有个人?天黑,时倾一时没看到秋梧,顿时不好意思起来,立时收声,一边抹泪,一边转身跑回了客院卧房:“你们就在外面等着。”

时倾快速拿洗漱架上的巾子,沾着盆里的冷水擦了把脸,借此冷静一下自己的情绪,深呼吸几次,再整了整自己的仪容,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等时倾再次从客院卧房走出去时,已经变回了那个温润中带着清冷的少年,只是眼角鼻尖还泛着微红。

元恺上前很自然地拉住时倾的手:“走,咱们回嘉彧居。”

时倾生硬地抽回自己的手:“我去你那里做什么?”他在王府前堂有一个小小院落,一堂两厢,是众多清客住房中了一处。既然世子爷放了他,他自然该回自己的住处。

在客院里,元恺不好多说,只道:“随离不在了,你回去没人服侍照顾,说不定还会睹物思人,伤心起来,都没人安慰。不如先去我那里住几天,回头我叫人去把你常用东西搬我那去。”然后把那小院子分配给其他清客住,彻底断掉时倾的退路。

时倾虽是落难之人,却也是被人服侍惯了的,一想也是,便道:“嗯,好。且去你那里歇几天。”

元恺大喜,又去拉时倾。这回,时倾没有拒绝,任由元恺拉扯着自己往回走。

走在路上,时倾抬头望了望黑沉沉的天,说道:“看这天色,今晚怕是要下雨,还好有你给阿离收尸下葬,不然扔在乱葬岗,就算不被野狗啃,也要淋一夜雨。”又道:“小世子,明儿一早,你陪我去他坟头上拜祭拜祭。”

元恺闻言,身子一僵:他都把这事给忘了,明天到哪找坟头?他赶叫了一声秋梧。

秋梧倒是机灵,回说已经把随离安置妥当,只等明天带倾少爷去祭奠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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