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当今修行界辈分数一数二的老前辈把手里的影印版残卷一摔,道:“贫道都说得这样明白了,你个榆木脑袋!”
“远古妖兽已经上千年没现身了,修行界传下来的记录不过只言片语,我说这妖兽现在已经伏诛,但国家能放心么?人民能放心么?被天灾影响的上百万青山市民怎么交代?”
“当务之急不是和我在这里闲扯,而是派人去事故现场收集证据、查明线索、得出报告——俗话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书面理论要与现实证据相结合……还是国家公务员,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左闻好端端一个副处级科员,被他训得一脸无助:“是、是……已经派人去事故现场了,这不是想知道您的看法,才更加放心么?”
“我的看法?”玄真道长抚须长叹:“我的看法就是——”
“不愧是顾青渠,功德深厚,后生可畏啊……”
左闻正是青云观的俗家弟子,论起来还是玄真道长的徒孙,他一想到顾青渠这种「别人家的弟子」,转眼看见左闻的呆样,恨铁不成钢道:“该说的都说完了,你还不快去做事,逼贫道祭出法宝是不是?”
左闻在青云观学艺时没少被抽,一见老道的手伸向搁在膝头的拂尘,下意识挂断电话:“师祖再见!”
对面玄真道长道:“无量天尊,气死贫道了!”
两边小道士熟练地在胸口替他画清心咒,老道长一摆手:“不用这个,把贫道的水杯拿来!”
“来了师祖!”
只见师祖从胸口掏出一瓶速效救心丸。
……
左闻挂了电话还心有戚戚焉,只觉得大腿和臀部隐痛,那都是被打出的后遗症。
师祖不愧是《社会主义宗教学》能考99分的高人,说话还是如此有见地。
这时,左闻看见符宵:“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要上山!”符宵道。
左闻这次没拒绝,他道:“跟上。”
山下早已进行了层层布控。
第一层由特事办及修行门派的弟子组成,只见朱砂符纸结成的阵法挂满林间树梢,随处可见盘膝而坐或跪地诵经的和尚、道士、甚至还有一两个少数民族蛊师或红教喇嘛。
第二层是身着防弹衣,手执催泪瓦斯,全副武装的特警。
第三层则是平时很少能见到的重武器——97式重炮、陆基导弹,密密麻麻排了几列,炮口闪烁着森冷的寒光。
旁边有一批修行者组队给炮弹开光。
“炮弹上刻了清心咒或者大悲咒,火药中添加经卷残灰,”左闻介绍道:“还有十几枚特级导弹,非危急时刻不可请出,那里面是高僧大德圆寂前自愿捐献的舍利子——签署过遗体捐献同意书那种,对妖类有特攻。”
符宵虽然在特事办学习一年了,这还是第一次见这种高科技多部门联合收妖的场景,简直眼花缭乱,余光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跳起来挥手:“老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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