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叶云听了他的话,也把心放回了肚子里,清洗冲水,再给人擦了碘伏包了一圈纱布。
开了头便万事顺利,周医生不时让她帮着处理包扎伤口,农场一般也见不着什么大病大伤,都是些常见的,陈叶云学着上手倒快。
日子过得挺快,距离郝少东离家已经过去了二十来天了,陈叶云整日忙碌过得倒也还不赖。
月初,农场红旗小学也开学了,大军和玲玲念二年级和五年级。
晚上七点,煤油灯虚晃着,发出微弱泛黄的光,关上的窗户被外头的寒风吹开了,呼呼的往里灌着风,火光晃晃悠悠差点熄灭,打了个弯儿又立起来了。
一只纤细的手把住窗户栓,给它扣上,又用力紧了紧。
回头,桌前坐着两个娃,都埋头写字呢。
“背打直,别成驼背了。”
两人一听这话忙把曲着的背绷直。
陈叶云也坐到四方桌另一角,继续看书,黄皮书页,上头写着《中医内科常见疾病临证手册》,旁边还搭着好几本。
“姐,我写完了。”玲玲把作业本推了推,上头是她四仰八叉的字,大得要填满方格。
“你这字再好好练练。”陈叶云扫了一眼,在几个字上头圈了几个圈,“这几个字重新写,一笔一划写正。”
“哦。”玲玲轻轻叹了口气,又认命地开始写字。
“姐,看看我的,我比妹妹写得好!”大军趁机把自己的作业本推过去,脸上都是期待,就盼着一句夸。
陈叶云看一眼上头张牙舞爪的字,打量两人,“你们俩真是半斤八两,都好好练。”
“哦。”
大军和玲玲对视一眼,眼里都升起了一股狠劲,急吼吼开始练字,没人想做家里写字最难看的人!
晚上检查了两人的被子,陈叶云回屋里熄了煤油灯躺下,今天倒春寒天儿又冷了,裹着棉被还有些发冷,她躺在床上顿时想起郝少东的好处来,这人就是个热源,挨着就不觉得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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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眼瞅着前些天都暖和起来了,咋今天又开始发冷啊。”一营一连连长朱明启拿军用水壶往嘴里灌,里头装的是白酒,喝一口身体暖和。
一营一连和二营三连一块儿巩固水渠,清淤疏通。
二十多年前,开荒的兵团战士修建水渠,用一双双手挖,一个个身躯撑着,挥舞锄头,肩挑泥沙,变荒地变良田,现在农场两条蜿蜒百来里的水渠,能灌溉上千亩良田。
每年冬天,农闲时节,农场便组织清淤固渠,保证来年的生产建设顺利进行。
倒春寒的夜晚,寒意直往心里去,郝少东接过朱明启的军用水壶也往嘴里灌了两口,哈,白酒下肚,火辣辣得烧起来,驱散了不少寒冷。
“你刚结婚没多会儿就离开这么久,弟妹有意见不?”
“没啥,哪儿能为这事儿有意见啊。”
朱明启笑笑,他常年在外晒得脸发黑,这一笑倒显得牙白,“我刚结婚那会儿真是恨不得跟我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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