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也不等他回答,转身走向自己房间,丢下一句,“不用纠结,要真不想去,我去和于林说一声,明早你迟点出门,我做早餐,吃了再走。”
手搭上门把手,林历添心里数着数,没到第三个数,宋砚果然开口:“我去,我之后会……注意休息的。”
刚才林历添的话明显是在关心他,他不能不识好歹。
背对着他的林历添忍不住勾起嘴角,双眼都流露出笑意。
小哑巴这也太容易上钩了——
但说话间还是忍住了愉悦,“嗯”了一声,随即打发对方快点去睡觉。
过了早春,三月底满城换了新绿,入眼皆是暖融融的春景,湖边的常青树高到楼顶,枝桠从廊间的木栅栏横伸进去,将整个听澜台衬得古色古香。
率先到包间的两个人还没来得及欣赏,于林从屏风后探出头来,见他们都到了,挥挥手让候着的服务员下去上菜。
然后凑到林历添跟前来来回回打量他的脸,林历添支起椅腿往后仰,远离面前这张大饼脸,“你抽哪门子疯呢?”
“我看看你伤好没。”于林看对着面前白白净净依旧帅气的脸啧啧两声,“袁大头那傻逼绷带还没拆呢,糗爆了。”
林历添:“他嘴贱,活该。”
“你听见了?那天晚上我都没看见你,你咻一声就冒出来了,吓我一跳。”于林随口问道。
闻言,宋砚也看了过来。
林历添心里咯噔一下,的确,按理说他是“听不见”的。
事后,袁宜年的那几句辱骂,宋砚也从来没有和他提起过。
他拿起桌上的茶杯,不慌不忙地喝了口,“他那张嘴能说出什么好话,我猜的。”
这个解释也能说的过去。
“就是!丫的嘴和吃了屎一样,到处在外面造你谣,说他戳你痛处了,你恼羞成怒打他一顿,还说你伤得比他还重。”说到这里,于林咬牙切齿地挽了挽袖,恨不得重回那天晚上,补几脚狠的。
林历添有点头疼,虽说袁宜年没什么大能耐,但时不时添点乱子,也能让人不胜其烦。
宋砚听着两人聊天,没有插话,话题引到他身上时候就答一句,其余时间都不吭声。
国宴大厨手艺很好,三人饱餐一顿,离开听澜台时,于林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扶着门目送他们离开。
时间还早,林历添提议散会步,两人肩抵着肩慢吞吞走在沿湖绿道上。
手机铃声急促响起,备注就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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