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辩解,还不是你师父偷偷跟着我,也不是是何种用心。
阿乐晃了晃脑袋,下意识维护自己的师父,我师父是第一圣僧,才不会干这种事情。
但是他又想到两人前面的姿势,又有些不确定,气势小了几分,一定是他太喜欢你了。
没有多与他们进行口舌之辩,法海偏头,屈起指节敲了敲阿乐的小圆脑袋,走罢,再不回去要到宵禁了。
阿乐小手捂住被法海敲到的地方,小小的痛呼一声,见师父头也不回的往前走,赶忙迈着小短腿跟上师父的步伐。
师父!等等阿乐。
从巷子中走出去,法海的僧袍由沉郁的黑变成金橙色的人间灯光。
薛青看到他挺直宽厚的由僧袍裹着的脊背,在华灯下有了几分人间俗世的气味,连在黑暗中遮掩不住的锋利也一道被世间光彩包裹。
他没有回头。
倒是好不容易跟上法海脚步的小童在巷口处回头看着他,朝这个被自己认定为师娘的人挥了挥小手。
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狭窄的巷口。
薛青并没有马上离开,他看了看手上的丹药,想了一下,还是只将丹药放在自己袖中。
他在阴暗寂静的巷子里静数几秒,这才走到巷口,探出脑袋左右看了看,确定法海已经离开后才走出巷子,小跑着去找姐姐了。
而他还是道行尚浅,未曾发现在那高高离起的拱桥之上,早就本应离开的法海正站立在那,看着他的动作,凤眸沉沉。
见那抹青影渐行渐远,垂眸掩住眼中的一点深思。
那人身上怎么会有他的法力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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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薛白和无双还是看杂耍看入了迷,直到杂耍艺人收摊了还沉浸在前面的表演中久久未出神。
明明是没有法术的凡人,却能将障眼法运用到极致,倒显得真会这喷火吞剑的术法来。无双意犹未尽。
未修行的凡人渺小脆弱,但有其智慧绝伦之处。薛白赞道。
人类薪火相传,兴旺繁盛数千年之久。
虽□□凡胎,却有移山填海之心,开天凌云之志。
而她们妖类修行百年千年才从其中跳脱出来,都是为了自己摆脱本体的身份,让自己更像人。
直至成为人。
最终得道成仙,又高于凡人。
姐姐!一声清脆的呼唤从身后传来,薛白转身,看到自己柔弱可爱的弟弟如乳燕投林一般朝自己扑过来。
她的心便柔软的化了。
但是当她目光扫过薛青细白柔软的脖颈时,她一双总是温柔的丹凤眼蓦地沉了下来,仿若含了千年寒冰。
一圈红痕在薛青细嫩的皮肉上更显可怖,像是遭受了什么残忍的凌虐,配上薛青眼尾的红痕,薛青整个人都显得可怜兮兮的。
你这脖子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欺负你?薛白表情关切语气轻柔的问薛青,但字字句句皆透着密不透风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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