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齐齐睁大眼睛又一起拨浪鼓似的摇头:“不抢不抢。”
谭戍的衣服卫今穿着都大,不过没有更合适的给他换,只能卷一卷袖口和裤脚。
嘱咐谭戍招待同学后两人去了三楼,随他们两个在楼下玩。谭铮泡了杯果茶递给任昭远:“卫今家里怎么了?”
他早就从任昭远的言语中察觉到异样,只是当着卫今不方便问。
“老师那里留的是助理电话,回拨过来的司机说要从网上约辆车,让我把卫今送到餐厅门口。”
卫今家在西郊的别墅区,距离很远,让一个六七岁小孩自己坐网约车回去,难怪能做出把卫今扔在快餐厅的事。
原本任昭远打算先给卫今家里报个平安免得担心,等吃完饭把人送回家去,没想到卫今家里像是根本没记得还有个没回家的小孩。
“卫今的性格,”谭铮顿了顿,没多评价,“这种事应该不是第一次。”
“如果只是司机不称职还好。”
从孩子身上能看出父母和家庭环境的影子,如果卫今生活的环境够好家人都重视他关心他,形成这种性格的概率很小。即便真的是卫今属于小概率天生这种性格,孩子遇到不舒服的事第一反应是忍着本身就是问题。
没人天生就会逆来顺受,要么在有需要时总被忽略打压,要么环境突变没了依靠明白挣扎无用。
谭铮明白任昭远的意思,但他们作为不知内情没有立场的过路人,能做的实在有限。
聊着聊着就聊到下午时的事,小孩子心宽,谭戍得了公平和夸奖早就把委屈抛到脑后,可任昭远和谭铮不能当这件事解决就翻篇不提。
谭戍渐渐消了刚到家里时的小心翼翼,关系越来越亲密是真的,越来越多的信任是真的,每天的高兴是真的笑是真的,可他心底不敢完全依赖也是真的。
成长经历使然,比起之前已经好了太多,不能求速,只能尽量给他爱和时间。
边说着话边锻炼了会儿,低强度的有氧运动,比起锻炼说放松更贴切。
任昭远慢跑半小时下来路过谭铮顺手在因为运动块垒分明的腹肌上摸了一把,谭铮瞬间破功,伸手就要抓人,可任昭远早就防着,轻轻巧巧一侧身躲开,扶着深蹲架让谭铮别捣乱。
谭铮只看着深蹲架两秒眼睛里染了点笑任昭远就忍不住抬腿踢他。
挺长时间了,有次一起健身的时候谭铮说他做的运动似乎偏重锻炼腰臀,任昭远顺口说就是要专门练。承受方本身就要更注意某些方面的锻炼养护,尤其谭铮体力好需求格外盛。
当时谭铮安静好一会儿,咬着他耳朵说:“已经够..了,再专门练我..”
谭铮直来直去的情话常说,可那种露骨话实在不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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