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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还有点不好意思了,轻轻干咳一声,“其实刚刚见你第一眼,我还把你当初女孩子了。”
见着阮援有点懵比的脸色,又赶紧补充“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看你你长得太好看了,就像,就像,那个国营商场橱窗里摆的洋娃娃!”
阮援笑得很勉强,邱镇则皱了皱眉,拿起一块苹果强硬的塞到汤翰嘴里,“你可以闭嘴了。”
汤翰也知道自己的比喻不恰当,苦着脸对阮援尴尬的笑笑。
抛去这个插曲几人的聊天还是很愉快的,过了一会儿,汤伯伯夫妇就回来了。
见着邱镇又是一顿寒暄,汤伯伯听说邱镇和阮援都在读高中,更是高兴的直拍邱镇的肩膀“你们都是好孩子,要知道不管什么时候,学习才是正道,你们俩个都是好样的。”
汤伯伯和汤婶婶同邱家爷奶一样都曾是大学教师,不过因为大学停课,俩人一个在附近厂子的食堂做工,一个去教了初中,那时候汤翰年纪小,也没赶上下乡,一家人虽然清贫但好在能团圆。
中午他们又留他二人吃饭,席上汤伯伯就说起邱家房子的事来,汤伯伯从兜里掏出把钥匙放在邱镇面前,叹气道,“你那个妈可真是胡搅蛮缠,天天来我学校闹不说,还去你婶婶的食堂去捣乱,要不是街坊四邻都知道他们夫妻是什么人,上面还真的要把这房子的钥匙给她。”
邱镇说,“让您费心了”他顿了顿,“以后她要是再来闹,您就实话实说,让她来香家镇找我。”
汤伯伯不赞同的看着邱镇,“老师和师娘年纪大了,再让这两个不肖玩意气着?你以为他们不想找你们?他们可是一听说了我接了钥匙,就四处打听你们现在在哪住,我是一个字都没告诉他们,当年都做好老死不相往来的准备了,他们两口子遇到你们的事都要避开很远,这回来打听老师和师娘的旧友没有一个搭理她,前些日子我倒是听说她和你姑姑联系上了。”
邱镇笑了声,带着点鄙夷道,“我姑姑?”说着就将那一家子的事和汤伯伯讲了。
听完来龙去脉的汤翰差点把勺子摔了,汤婶婶同样很吃惊,被汤翰吓了一跳后拍拍汤翰的胳膊,“没个正形,好好吃饭。”
汤翰一阵恶寒“邱镇哥,你家亲戚怎么都这么恶毒啊,怎么都不做人事!”
话落,又被汤婶婶打了一下,白他一眼道,“小孩子家家净瞎说话,”虽然她也恼怒这一家子的做法,但毕竟还是邱镇的生父生母,外人再气话不能骂的太能听,“邱镇啊,等和你爷奶回来了,就来婶子家来,咱们不稀罕那些人。”
“我晓得了,再说也没事,您不用责备汤翰。”邱镇笑了笑,“我已经不把他们当做亲戚了,也就是个陌路人。”
汤伯伯欣慰邱镇不是那种拖泥带水,优柔寡断的人,他道,“你们现在读书,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邱镇和阮援对视一眼后,邱镇带着点苦笑,“我们总是对高考抱有幻想,想着高中毕业后,如果还是不能恢复高考,我们可以在镇上找一份工作。”
汤伯伯同样无奈的点点头,没说什么关于高考的只是拍了拍邱镇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那这两年你们就好好学,就算工作了种地了,也不能扔了书本,对了。”他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忽然大笑道,“瞧我这脑子,见着你,我太高兴,还忘了件重要的事。”
汤伯伯对汤翰说,“我抽屉里有个信封,你快帮爸爸拿来。”
汤翰应了声哎。
等汤伯伯接过信来递给邱镇,“你爷爷曾把你写的书拿给我看了,我觉得你小小年纪环境艰苦能写出那样的作品实属难得,所以就给B城的一个师兄看了你的文章,这是他特意给你回信。”
邱镇还真没想到爷爷竟然偷偷做了这事,怪不得一直督促他在忙都不要忘记写东西,他有点哭笑不得“我爷爷可真是,怎么还瞒着我。”又问,“汤伯伯的师兄?难不成是遥春出版社吴先生?”
“对就是他”汤伯伯说,“说来你应该也见过他,不过你那时候太小,又兵荒马乱的,记不清模样也正常。他与我来信说,很是欣赏你,虽然他现在也不好过,但最起码家里背靠上面,还算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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