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背着个军绿书包,还没等邱镇问,张嘴就带着点异地的口音,“我这有上城新出的面要不要?准是你这县城第一份,来一份?”
邱镇没时间听他卖关子只问,“是什么?好吃吗?”
“那能叫好吃,那是特别好吃,这可是大城市的稀罕物高级货!”那人做贼似的东瞅瞅西瞧瞧,从包里掏出个鲜红彩色的四方袋子来,“就是这个,这面条别提了,不用烧火,只要往热水里一泡,我再赠送您两个小调料包,您再往上一洒,甭提多香了。”说罢瞧着邱镇的俊模样,眼珠一转又道,“我瞧您这样子是和朋友出去?那您就买一包吧,这玩意多不常见啊。”
这塑料袋不透明邱镇看不出这里是什么东西,但摸起来像是弯弯绕绕的蚊香似的,的确是个稀罕物。
他说,“给我拿两个。”
那人一听乐颠颠的给邱镇装起来,他又推荐道,“我这儿还有白糖花生米,小汽水您要不要?”
邱镇是生怕饿着阮援的,见着这人东西挺全,又买了好几样。
等邱镇走远了,这人摸着热乎的票子,美滋滋的想,没想到这小破镇上竟然还有有钱人,看来他这批货能倒腾出去了。
邱镇回来后俩人没等多久火车就开了。
许是没靠近年节,车上人并没有那么多,值得庆幸的是过道上没有人坐着或躺着了,找座位时候终于不用求爷爷告奶奶的让人家让一让了。
俩人这次的座位挨着,三人一张座椅,另一个仍是空座。
虽说这是阮援第二次坐火车,可每一次他都很新鲜,想起当年北上的火车又看现在,有种活在历史里,穿梭其中的新奇感。
邱镇心疼他让他靠窗,说,“累了能靠一下窗,还能看风景。”
他们上的早,周围没什么人,阮援趁着邱镇整理东西的间隙,和他咬耳朵“我累了当然要靠男朋呀,谁靠窗啊,那么硬。”
阮援以为邱镇会像以前那样红着耳尖,又严肃又无奈的笑呢,哪成想这人打量下四周快速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要不是见着有人朝他们这儿走来,阮援真像当场炸毛。
邱镇说,“我也硬啊。”
简直了,真是够了,谁能还我严肃又正经的邱镇啊!
阮援佯装生气的哼哼几声,见着邱镇拿着个大包,“你买什么啦,买了这么多。”
邱镇把包打开给他看,“买了你爱吃的零嘴,还有汽水,对了。”他从包里翻出那面条“听那倒爷说这是个稀罕物。”
阮援挺馋那玻璃瓶汽水的,伸手一接那红袋子,愣了,低声嘀咕“我去,方便面啊。”
邱镇收拾东西的手一顿,“你吃过?”
“我当然没吃过啊。”阮援赶紧否认,装傻似的来回看,“怎么吃啊。”
邱镇解释了一下吃法。
在阮援的认知里会有方便面可没想到这个时候方便面的包装都这么好看了,他又晃了晃“没调料包?”
邱镇又在包里翻了翻,掌心躺着两个小塑料包,“是这个?”
阮援恍然,原来这个年代的方便面没有调料包啊,看样子是那倒爷自己准备的。
俩人说话的间隙,对面落座了两个男同志,约莫着二十五六岁的模样。
一个带眼镜的男人许是看见他们手里的东西,冲他俩道,“同志,你这方便面打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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