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户川乱步和她撒娇:“姐姐喜欢做吃的吧?所以姐姐会做没有包子皮的包子吗?”
她像是被他逗笑了:“你喜欢的话。”
姐姐。
太宰治低头捏紧食指。
这家伙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可以这么自然地喊出来。
就好像他们是真的在一起长大,身体里留着同样血脉的姐弟。
真是奇怪而又随便的人。
他绝对没办法成为那样的人。
未经允许、就擅自喊姐姐的人。
耳边传来她的声音:“再吃一点好不好?”
太宰治抬头看,属于他的、褐色木头做的筷子依旧被她握在手里。
她叫了一笼新的包子过来,而江户川乱步正高高兴兴地和筷子斗智斗勇。
杂乱的一切都变得安静,太宰治低头咬了一口包子。
馅料里面裹着满满的汁水,清晨的雾和阳光一起钻进店里,就变成了热闹的烟火气。
没意思,但很好吃。
**
听见鹿野怜要来拜访,夜蛾正道特地空出了时间。
毕竟那是「药」。
只要是咒术师,都会对其产生向往,单纯的、出于这一具咒术师身体的、没有办法去抵御的本能。
本能很可怕,尤其是疯子的本能——曾经有咒术师把「药」嚼碎了吃下去。
从那以后,「药」就躲入了御三家的羽翼之下。
「药」的原理,至今还是无人知晓,听说她偶尔会安抚高层那些大人物,十多年来也一直有人潜入她的庭院。
在那些活着回来的人口中,她就像是隔着云端的花,只需要看上一看,体内狂暴的海就会获得安宁。
从前夜蛾正道多少有点不相信这个,但是当那只手推开移门的时候、当她低头朝他行礼的时候……
如果在严寒中忍耐了一辈子的人,突然得到温暖的怀抱,如果在沙漠里行走了几十年的人,掉进了清冽的泉水里面。
——就是现在死掉也没有遗憾了。
“实在是万分抱歉。”
给他带来阳光的人低下头,语气愧疚,就好像做了什么错事那样。
“最近没有来得及休息,所以没有控制好术式……”
“控制?”
夜蛾正道因为这个词汇回神,他皱着眉:“你的术式是可控的吗?”
“是的。”
她递来礼物:“怜这次来,一是想当面感激您对五条大人的照拂,二是想为他们擅自对您进行调查这件事当面向您致歉……”
开学之前,夜蛾正道就发现五条家的人跟踪调查他,监听他的电话,还打扰了他的前妻。
他本来十分生气,但他的新学生五条悟虽然是个无法无天的混蛋小子,却是实打实的未来最强咒术师,育人者一向惜才,夜蛾正道也不例外,也就懒得去计较了。
只是现在,这些都变得不再重要。
夜蛾正道看着眼前年轻的「药」,内心有些凝重。
“据我所知,「药」的术式是不可控的。”
“所以,现在有两种可能,一,你和之前所有的「药」都不一样。”
“第二种,你的术式会随着你的成长,渐渐变得不可控制。”
刚刚那种感觉,只要是体验过,就再也没有办法忽视的感觉,如果这样的术式变成了被动开启的状态……
夜蛾正道忽然理解了把「药」嚼碎吃下去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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