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想要进一步查看佛像,身体的移动让谢怀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几乎不可置信,罪恶感迅速自心底升起。
可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隐秘的快感,跟悖论有关,也跟此刻微微蹙着眉、任自己予取予求的邵川有关。
他是高高在上,是不可触碰。他是恩人、是不容诋毁的神只、是主人、是师父,他们之间本该泾渭分明。
现在谢怀发现自己走过了那条线,打破了所有条条框框,刺破了那个名叫禁忌的表象。
此刻他主掌着、反过去操控着邵川的一切。
他成了随意操控邵川这具漂亮身体的主人。
于是谢怀没有起身查看佛像。
低…下头,他看向大概是因为疼痛而在昏迷中都皱着眉的邵川,用拇指轻轻擦过他艳红的嘴唇。
抬起手,谢怀近乎痴迷地看向手指上染着的邵川的血,然后他品尝了这抹血。
“师父,你的血是甜的。”
拿出自己拇指的时候,谢怀的唇也被血染红了,与昏迷的邵川相映成辉,就好像他们曾接过一个亲密无间的吻。
心随意动,谢怀果然俯身吻上了邵川的唇。
那一刻,黑白水墨画上的朱砂晕开来了,孤寂的寒山、苍凉的水,它们全都长出了成片成片的桃花。
桃色,越来越浓。
……
不知道过了多久。
谢怀感觉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快活过。
在很多个时刻他感觉自己是和邵川相爱的。这让他感到非常美满。
他想着……他先会向邵川赔罪。等、等赔完罪,他想要成为他的丈夫。
师父应该是喜欢我的。
不,师父一定是喜欢我的。
他在一次又一次吻向邵川,感觉到他有所回应的时候,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对自己这样说。
不知餍足。放纵至斯。
直到不知道过了多久,整个佛塔一层发出了炫目的金光,他在这金光中再一次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谢怀发现自己已来到了佛塔外。
他靠在邵川背上,邵川正扶着他。
看来在谢怀不知道的时候,他们已经通关了,此刻正在等待被传送出副本。
邵川显然是体力不济的,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谢怀赶紧站直,转而扶住了他。
冷风一吹,他彻底清醒了。他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几乎不敢去看邵川的眼睛。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他松开邵川,径直朝他跪了下去。
“师父,你、你杀了我吧。”谢怀握紧双拳,又补充了一句,“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碎尸万段,或者给我上各种刑……只要你能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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