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试试一起旅行?”
苏酥觉得有点可笑,回了他一个问号。
江以北:“开玩笑的。”
苏酥想到这个没溜儿的人,忽然起了一丝跟他较真的兴趣。
她回他:“我当真了。”
江以北:“等我来接你。”
苏酥眼觉得挖苦他好像也没什么快感,于是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下。
苏酥:“你当真吗?”
江以北:“骗你是狗。”
苏酥热血上头,回他:“我等你。”
江以北:“等我一个月。”
苏酥意识到事态好像有点严重了。
为什么要和他一起旅行,抽疯吗?
于是她给了他个台阶下:“别开玩笑了,我们这算什么?旅行离婚吗?”
江以北:“不敢吗?”
苏酥脑子嗡的一响,几乎能看到他此刻唇角那抹混不吝的笑,带着丝挖苦,又带着一丝漫不经心。
好像这世上所有的真心,都只值得一声漫不经心的嗤笑。
她忽然就不想给这货台阶下了。
苏酥:“旅行离婚,我等你。”
江以北:“OK。”
一个月后,苏酥拉着行李箱走出单元楼,她没让江以北来小区里接她,自己拽着行李箱走向小区门口。
今天是个艳阳天,午后的阳光炽烈而奔放。
沿着楼下的鹅卵石小路走了一段之后,苏酥回头望向自己租住了三年的房子,找到了经常远眺四环夜灯初上的那扇窗户,窗台上摆着几盆多肉,还有一只精美的八音盒。
她出门前把房子仔仔细细打扫了一遍,这些年添置的小饰品都送给了房东,只带走了沙发上那只洗旧了的玩偶猫。
晴空下那扇小窗静静目送着自己,苏酥朝它挥挥手,告别了生活了三年的小屋,也告别了三年初入社会的时光。
这三年里,她换了两份工作,第一份工作是网站文字小编,第二份工作是短视频策划,第三份工作是网络剧编剧。
一年前转行做编剧时,提起工作和梦想,苏酥简直可以滔滔不绝,现在的她梦想还在,但很多话却懒得说了。
三年的职场生涯,她有很多不甘和不解,也体会到父母希望她回老家生活,安安逸逸地度过一生或许是有道理的。
因为向着理想奔跑和枕着安逸躺平的结果,对于普通人来说有时候好像并没什么分别。
苏酥甩了甩披肩长发,留给小窗一个潇洒离开的背影,想不明白的问题就等旅行时候慢慢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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