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屁股只敢坐着半边,他深知这位四贝勒可不好惹。
“四贝勒爷客气了,都是奴才分内之事,应该的、应该的!奴才这一听说您到了,就赶紧赶过来了,不曾想还是慢了一步,多有怠慢,还请四贝勒爷见谅。”
“想必皇阿玛已经在密报中告诉过你了,人我就接走了,不必再劳烦李大人你。”胤禛的态度十分冷淡。
说了没几句话,李煦便十分知情识趣地告退了,四贝勒身边站着的一位声音略有些尖细的男子将他送至门口,李煦曾是内官,自然知道此人是内侍。
“有劳公公,送到这里就行了。”
苏培盛矜持的笑了笑,轻声道:“今后李大人若是有什么为难之处,大可来府上寻我,我姓苏,能帮的我家主子一定帮你一回,就当做是这数月来李大人替我家主子费心关照六贝勒的回报。”
“奴才多谢四贝勒恩典。”李煦朝着里头虚虚躬了躬身子。
“李大人慢走。”
里头的胤祚正在琢磨该如何打消哥哥的怒火,好少受些责罚,还没想好呢,突然听见门嘎吱一声,被人推开了,他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胤祚亲自问过那郎中,已经知道他安然无恙,眼下见他还同小时候一般,装睡的时候睫毛不停地颤动着,心里只觉好笑,却并没有拆穿他,给他掖了掖被子,又听见雨声逐渐变大,他起身想去把窗户合上。
转身之际,瞧见床边的书桌上放着好些画,瞧着像是他这数月以来亲眼所见。
从笔触和风格看,作画之人心情很愉悦,那种怡然悠闲的舒适感扑面而来,叫人不知不觉沉浸在这画中,跟随作画之人畅游这青山绿水,大好山河。
他将画全都打开看了一遍,越是往后看,作画的时间越先,作画之人的心情越复杂。
胤禛的怒火慢慢平息了,他此刻完全理解胤祚为何逗留苏杭数月不归,因为待在此处的他甚是心安。
胤祚起初是故意装睡的,后来一直悄悄地听着哥哥那边的动静,最后不知不觉就真的睡着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看见哥哥正坐在他的书桌前写着什么。
早晚都是要面对的,胤祚一咬牙,翻身下床,走了过去。
“醒了?”胤禛挥笔的动作没有停顿,头也不抬地问。
“嗯。”胤祚有些心虚地应了一声。
“今日你最爱吃的那家酒楼的大厨喜得贵子,休假回家去了,掌柜的说,两日后才能回来掌厨。”
“……哦。”胤祚有些丧气,那就意味着自己吃不上了呗。
胤禛淡淡道:“三日后启程回京。”
“真的?!”胤祚眼角眉梢尽显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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