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之中,他才发现,自己是真的被放弃了,被他曾经庇护过的人放弃了。
他们都是一群窝囊废。
最后,在受到一个不知姓名的公子哥调戏时,他终于爆发了,他忍不住了,当场就把那个人打的头破血流。
而这件事的后果当然严重,他被罚在宫墙之外跪下,任所有人观看。
这是在打他的脸,打他们国家的脸,可是,他的心不知怎么,居然麻木了,那一刻,他似乎没了自尊般。
放任自己像动物一般受人围观。
这段戏难度很大,不仅是因为他的情绪起伏大,而且因为这是人物心态的重要转折点,所以演员拿捏得也要细腻,也不能突兀。
不过他表演得很好。
张导等他演绎结束,喊了声咔,然后坐在机器后面对着他招手说:“要不要休息一会,过来我给你说一下这个地方,他初入敌国皇宫,受到贵族欺凌,我觉得眼神还要再冷淡一点。”
齐新竹摇摇头,翻开本子,上面全是他自己读本的注解,说:“我倒是觉得这个时候不用,他本来是个养在温室的骄傲皇子,当时受到欺辱,还只是痛苦,并没有发自内心的心死,让他死心的是他守护的一切却放弃他。”
靳浩然呆呆地坐在旁边,看着张导和煦的样子,心里有些酸溜溜的,道:“张导对他可真好。”
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说出这种话。
幡然醒悟过来,没想到陆承珉回话了,“他确实很聪明。”
靳浩然看着陆承珉直起来的身体,原来刚才齐新竹演戏的时候带动的不知他一个人啊,连陆哥哥都在看他。
他看着陆承珉澄澈明亮的眼神,问他:“怎么了?不舒服?”
靳浩然胡乱点点头,离开了这个地方。
他们最后谈了许久,又重新拍摄了好几版,张闯十分犹豫,他就是这样,有时候一个经典的画面他甚至愿意为它花费好几个月去打磨。
所以他的作品无一不是精品。
他今天又陷入了这种纠结之中,却也发现连着拍摄了好多天大夜戏了,索性大发慈悲,让所有人早点收工休息一天。
齐新竹走回来的时候还有些诧异,问陆承珉,“我的小徒弟呢?”
陆承珉没想到他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耸耸肩,道:“他说他不舒服,先上去了,可能着凉了吧。”
靳浩然回去洗了个澡就躺在床上了,他这几天虽然戏份不多,但一直跟着齐新竹在进行高强度的训练,所以并不比任何人轻松。
可是裹上被子,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脑中清醒地过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在他二十一年的人生中,他这几天挨过的骂比一辈子都要多,还为了一个自己并不十分喜欢的东西整天熬夜看本,让他几乎都忘了自己到底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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