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珠险些啧啧称奇,堪堪维持着娴雅之态道:“礼已带到,娘娘还牵挂着,翠珠便先告退,与娘娘报平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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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寒烟淡,云月轻笼,清光低斜而下,盈满座座穹庐外悬挂的雕弓。
卫寒阅嫌帐中闷得慌,便由盛独违陪着出来逛逛,盛独违原本落后卫寒阅半步,可不知不觉间视线便移至卫寒阅被玉镯松松约着的皓腕上。
寥寥夜月下,那双手恍如另两轮孤清剔透的月儿,玉镯上粉粉的雾感恰似月轮娇俏的薄晕,盛独违心旌摇曳,魔怔一般伸手去拢,盈了满掌的莹莹月华。
卫寒阅察觉手被男人圈住,不由回眸一敛眉晕,而盛独违触及他手时方察觉他手凉得很,真如酥月一般冷了,心下暗恼自己粗枝大叶,连卫寒阅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冰块都疏忽了。
盛独违忙将身上的斗篷解下给卫寒阅披上,可如此一来卫寒阅身上便有两件重叠的斗篷了,一玄青一栀黄,令他望之仿若一只被大黑豹团住的小芙蓉鸟。
卫寒阅见他身上唯剩了银蓝缺胯袍与中单,便问道:“你不冷吗?”
盛独违武将出身,火气旺得很,闻言自然摇头否认,又听卫寒阅道:“怀着身子的人可不好受寒。”
盛独违听他提及孩子,不由俊脸一热,尚未来得及答话,寒浸浸的掌心便隔着衣物贴住了他的腰腹。
柔软的触感令盛独违面上温度愈发高了,而调戏人的太子殿下随手摸了两把,便不乐意道:“怎么总是捂这么严实?”
盛独违:“……”
他是注定要嫁与卫寒阅的,被太子看一看碰一碰是他的本分,可……可这是在外头,虽说此处幽僻人迹罕至,可也难保绝无一人会途经此地。
他讷讷道:“臣身为东宫侧君,须为殿下守贞,倘使在外裸露肌肤为人所见,乃失节之罪……”
盛独违一个身长八尺二寸的大男人被弱质纤纤的卫寒阅欺负得动都不敢动,任由玉管似的十指凉凉地戳了戳他的腹肌,整张脸连同脖颈与双耳都红得如同被烈火烤熟了。
卫寒阅掌下腹肌跟护粮牌似的又硬又规则,心道盛独违怎么就能突发奇想说自己怀孕了呢?
“你身怀六甲还要骑马去请巫医,不会伤到孩子吗?”
盛独违闻言,惊慌失措的神情中却显出几丝甜蜜来,在他棱角英挺的面容上颇有几分不和谐。
“孩子很乖……臣要救殿下,他不会闹的。”
卫寒阅:“……”
这是……男子本强,为母……为父则柔?
他冷静地继续问道:“可还有何处不适?”
盛独违低声道:“近日胸口涨得很,臣查阅医书,大抵是即将哺乳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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