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克,他怎么这么啰嗦?】
【担心你呗,你这么一只如花似玉又失忆的漂亮崽,他能安心才怪。】
【现在进度条多少?】
【51%,喵。】
【这么慢……顾趋尔是吃素的吗,怎么还没找来?】
【咱们能缩地成寸,顾趋尔可不能,但崽说得都对,顾趋尔真没用,喵。】
岑淮酬终于交代完了,方问出最后一句:“除了衣裳,还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卫寒阅思忖片刻,蓦地弯唇道:“我要……一把琵琶。”
——
大周国富力强,即便入了夜,又是延边的裕州,镇上依旧灯火通明,酒楼坊市歌舞不休。
岑淮酬踏入成衣店,掌柜的是个面蓄虬髯的清癯男子,笑容精明殷勤地迎上来问道:“小哥要点什么?”
他将手中的包袱打开,露出裙摆一角问道:“这样的衣料,敢问价值几何?”
掌柜的低眼端详片晌,蓦地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道:“小哥可知这是何物?”
“我这小本生意,平日也算兴隆,如若勤勤恳恳干上十辈子……或许能得一匹。”
岑淮酬闻言攥了攥包袱,他蓦然无比清楚地认识到,卫寒阅与他当真是霄壤之别。
倘或他一生窝在小桐村里耕种养禽,能存多少银钱……朝齑暮盐,能留卫寒阅几时?
岑淮酬最终以自己的泰半积蓄买了店里现有最好的裙衫,又转道对面的泣露斋去给卫寒阅挑琵琶。
只是他不识乐理,掌柜的说得天花乱坠,他却愈发一头雾水,最终要了把最昂贵的酸枝木琵琶,装进匣子里谨慎地抱着往回走。
——
岑淮酬离去后,成衣铺的掌柜坐进太师椅里,端起珍藏的平水珠茶浅啜一口,问身侧侍立的伙计道:“跟上了吗?”
伙计面露难色道:“他警惕性极高,咱们的人还是跟丢了。”
掌柜仿佛意料之中一般摇了摇头道:“罢了,虽则是个乡野小子,可我瞧他那眼睛,绝非池中物。”
“跟不上便罢,他也跑不了……主子这回怕要亲自来了,咱们……也不用在这犄角旮旯苦熬了。”
——
“陛下,有公子的消息了。”
“在哪?”
“裕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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