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谢过陛下,握住其中一块玉佩,无意间撞见晏君怀的目光正盯着玉佩不放,遂问他:“殿下喜欢吗?”
晏君怀作出一副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苦恼费神模样。
沈融冬笑道:“若是殿下喜欢,那这块玉佩便是殿下的了。”
她将手里握着的玉佩放往晏君怀的手心,又笑着道:“殿下,臣妾想将另外一块玉佩送给盼儿。”
晏君怀玩转着玉佩,不由得哑然失笑道:“孤同盼儿拿一双玉佩作甚?孤方才是想着,成双成对的东西,不知冬儿会如何处置?”
“本就是夫妻情人间分享的物件,”晏君怀不容置喙,“冬儿,自己留着。”
沈融冬握上血玉玉佩,怔怔着,唇边漫出一丝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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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融冬原本是想着打完马球赛,便回东宫里歇息,可是晏君怀伴着她在外逛上了一圈,遂拉着她:“冬儿,我们去奉天殿。”
沈融冬疑惑道:“天色稍晚了,群臣们都已经退去,还去奉天殿做什么?”
“陛下还有一桩事。”
沈融冬未曾多想,同晏君怀移步至奉天殿内,才发现轻歌曼舞,宫殿里金碧映辉,陛下坐在龙椅上,他是留了些入眼的人,在奉天殿里如同再设上一道家宴。
错银云龙纹铜炉里弥漫出阵阵暖香,宫廷乐人们奏出的乐声犹如天籁,舞姬舞着水袖,在殿中央起舞,沈融冬面上透露出一些乏意,眼皮将合不合,生生禁不住打了个呵欠,虚虚抬眼时,一双微挑的桃花眼眸撞进她的眼里。
她入座,顺势揉了揉额穴,以为方才都是错觉。
“端王从边关千里迢迢赶回,只为在重九这日来看望朕,”陛下平日里威严,可此刻喜色昭然若揭,“你们正好来了,说说,该给他些什么封赏?”
沈融冬心里一惊,控制着自己的眼光,不要再往方才产生错觉的地方望,可终究是忍不住。
她的眼前逐渐清晰,在她的对面,坐着方才与她同为一队畅快打过马球的匈奴公主,公主的身边,与晏君怀对应的位置,则是晏迟一身白色勾云纹路锦袍,本该顶上银色小冠与锦袍相衬的地方,看去同她之前见着时没什么不同。
沈融冬只不过瞥了一眼晏迟的面容,那夜里缠绵榻间的记忆随之尽数跳进她脑子里,晏迟拥着她,她贴着晏迟,分辨不清是谁先湿了眼,又是谁的嗓子接近嘶竭。
沈融冬的胸膛跳得极快,她好不容易止住如擂鼓的心跳,脸颊愈发滚烫,尚未看清他是什么神情,便再也不敢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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