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宣莫名其妙,“???”
赵奕后脚也跟着抢了张承衍的那匹马,翻身上了马背,他才回头对张承宣和张承衍道:“得罪了,孤和表妹有急事要办,今日借马一用,改日再好好重谢二位。”
张承衍目瞪口呆,“……”
张承宣双手虚虚地停在半空正准备行礼,还没等他开口,赵奕也急匆匆骑马走了。
“只不过早朝上听说陛下要赦免陈家人,清阳郡主就高兴成这样了?”他偏头睨了眼张承衍,边说边摇头,语气甚是可惜,“亏得姑姑还总劝你与郡主多亲近亲近,如今看来,你不如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张承衍摸了摸鼻子,确实有点不好意思,“早说了我跟郡主不合适,姑姑总是瞎操心,等陛下给清阳郡主和陈熠一赐婚,那就更没我的事了。”
论自知之明,他自认不比兄长差到哪里去。
……
……
翟似锦一路策马而行,穿过热闹繁华长街,行至停落皇帝仪仗的廷尉署门前。
她虽比长宁帝晚了许久出宫,但也只晚了片刻到达。
她踉跄着身子跑进廷尉署的大院,看见里头已经跪满了乌泱泱的人群,长宁帝一脸冷沉肃然地坐在正中央,刘公公开始宣旨。
“长宁元年,蒙奸臣谗言,致使忠臣陈氏满门尽灭,我朝之难,万幸上天赐朕悔过之幸,留其血脉陈熠与陈慈,今冤屈平反,着陈氏子弟……”
翟似锦猛地一个趔趄,摔在门边,引来众人注目。
长宁帝淡淡看了她一眼,便很快移开视线。
接下来刘公公说的话翟似锦全都听不见了,她脑海中只充斥着一个想法,陈熠他赌赢了。
纵使长宁帝专横固执,她也跟着赌赢了。
刘公公宣完旨意后,院中众人紧接着伏拜高呼,“陛下圣明。”
翟似锦急切想要站起来,赵奕这时候也匆匆赶到,见她跪坐在门外,脸色吓得煞白。
“表妹你坐在这儿做什么,刚才你太着急我都忘跟你解释了,今日父皇在早朝上开口赦免陈熠,亏得御史台那些老东西把父皇气得不轻。对了,你刚才说父皇要杀了陈熠,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胡话?”
翟似锦脑袋里嗡嗡地,隔着人群望着长宁帝坦然肃穆的面孔,低低喃喃道:“原来不是我们赌赢了,是舅舅不跟我们赌了。”
赵奕听得有点懵,“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是来找陈熠的。”
赵奕伸手扶了她一把,道:“早说啊,陈熠已经不在廷尉署了,父皇早就将他放回了陈府,你要去的话孤陪你去。”
翟似锦轻蹙了下眉,抬手随意抹了抹眼泪,哑着嗓子说了声不用,便推开赵奕再次翻身上马。
途经杏花巷口的糕点铺子,翟似锦略做停顿,仿佛看见一个熟悉背影坐在那里。
她下马,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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