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黎沉默一会儿。
正当温阮尴尬地想回房间时,却听见少年略显滞涩的声音。
“需要打扫你的房间吗?”
那个叫张妈的人说过,二小姐人好,犯了错她也不会怪罪。
所以,用她的房间练手是最适合不过的,即便出了问题,也不需要他来赔钱。
这种想法,其他佣人或多或少也都会有。只不过,绝不会有人会像他这样理所当然。
闫黎的恶早已经成了骨子里的一部分,旁人的善意,在他看来不过是贴着“可以利用”的标签。
“啊。不必麻烦……”温阮腮边泛起薄红。
她的房间,还没有同龄的异性进来过呢。
“这是我的工作,不麻烦。”
他难得地说了句人话。
“那……辛苦你了。”见他坚持,温阮默默侧过身,让他进去打扫。
分明是亲姐妹,可两人的房间风格却迥然不同。
温阮的房间虽然也是精致的,却绝不像温珑那般奢华到了极点。
起码,地上没有难打理的毯子,桌上柜子上也没有那些贵得离谱的装饰品。
这样的房间,他手上的扫帚完全够用,顶多再用抹布擦拭一下。
闫黎敛下眸子,掩住眼底淡淡的失望。
这个房间,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他迅速地收拾完,将地板桌子还有各种犄角旮旯都擦了一遍。
温阮红着脸谢他。
但他又恢复了那种爱答不理的模样,勉强应了声就出去了。
……
下午,按照人设,温珑要去自家别墅外的小花园喝茶。
佣人都不愿意接这块烫手山芋,恨不得把跟这位公主病大小姐有关的所有事情,都推给那个新来的少年身上。
反正,他刚刚来,这么年轻也不必养家糊口,工作没了就没了。
他们这般自我安慰着。
不是他们坏,而是生活所迫。
没人愿意承认心中的恶念,他们喜欢用各种理由将那些恶意合理化,好让自己看上去依旧是个体体面面的人。
“闫……呃,闫黎?大小姐的茶和点心,你给送到外面的花园去,等温珑小姐吃完再负责收回来。”
“……嗯。”
“记得戴手套。大小姐不喜欢脏兮兮的东西。”一个男佣人指了指一个银色的小推车。
闫黎看过去,推车最上和中层都是镂空的,最底下有一个小抽屉。
推车上层是一个摆放着精致糕点的三层点心架,底下的抽屉开着,隐约能看见里面有几副白色的丝质手套。
他走近,俯身从抽屉里取出一副戴上。
丝绸的质感很好,贴着皮肤的面料带着一点凉意,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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