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屁颠着跑过来,等着曲阜把手里的酸奶送他。
小孩主动走到曲阜面前,曲阜伸出手把酸奶递给他,顺势搭在他肩上,形成一个禁锢的姿势,另一只手则毫无负担地捏了下他的脸,力道不大,连红印都没留。
曲阜凑近压低了声音,阴沉沉地说道:“你信不信,我今天能弄死你。”
小孩被吓懵圈了,呆呆站在那儿,没能反应过来。
下一刻,小孩的哭声响破云霄。
“诶,你这么大人了,怎么欺负个孩子呢?”不知从哪冒出的中年妇女把嚎哭不止的小孩一把搂进怀里,不断安慰道,“乖啊,小宝不哭了,是谁欺负你,跟奶奶说。”
哄了好一会儿,小孩才止住哭声,抓着女人的衣角往她身后站,看向曲阜的眼神满是恐惧。
女人正要找曲阜算账,结果一抬头,两人都愣了。
曲阜认出,那人是曲家的保姆,杨富兰。
杨富兰有些尴尬,冲曲阜僵硬笑笑。
曲阜对于这个女人并不陌生,从他出生时,杨富兰就在曲家当保姆,十几年来也算尽职尽责,对他照顾有佳。可他同样不会忘记,那个从小到大对他关怀倍至的人,在他爸的小三进门后立马转变风向,坚定地站在了沈容仪身侧。
陌生的城市,熟识的人。
杨富兰原本不过回女儿家处理些事,没想到遇见了曲阜,她上下打量一眼面前的这个男人,米白色毛衣,黑牛仔裤,头发偏长,一看就疏于打理,脸上褪去了少年的那份稚气,成熟得她一时没认出来。
“小阜啊,你,还不肯回家?”杨富兰问。
曲阜收敛神色,扣着车身边框的手指微微泛白,没有开口。
见曲阜神情固执,杨富兰叹了口气继续劝道:“这父子两,哪有隔夜仇的呢,这么久了,你也该想开才是。”
曲阜不是没想过释怀,当年偏执应激的举动把所有人都搞得一团糟,他用了最笨的方式表达自己的不满,换来的却是对方的冷眼相待。
“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
“进去了就好好做人,别再惹事,以后没人会管你。”
曲阜清楚地记得,他走的时候是阴天,灰蒙蒙的一片,看不见一丝温暖。
倘若在那一年中,那个男人有心软过来看看他,他也能说服自己,他们之间还是有那么一点父子情的。
只可惜,一次都没有。
“没事。”曲阜道。
他们之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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