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在账本上,听到开门声也没在意,直到人走到跟前了,才抬头看。
“父亲,您怎么过来了,当心着凉。”玉黎清一边说着,起身把自己手边的暖炉塞到了父亲手里。
“在屋里待的闲了,过来看看你。”玉天磊坐在椅子上,看她桌上高高一摞账本,心疼道:“还有大半个月才开工,不必着急看完,当心累坏了身子。”
“也还好,我想着对完账,过两天陪父亲回老宅祭祖。”玉黎清答。
玉天磊点点头,算是默许了她的计划。
他沉默了一会,为难地开口:“前几日,西街的王家老爷私下来找我,说是他的小儿子王洵,就是你儿时喊哥哥的那个,有意于你。你若有闲暇,可以去见见……”
玉黎清皱起眉头,笑道:“父亲,我都有婚约在身了,你怎么还跟我说这些事啊。”
“我知道你和江公子感情深,但是咱们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总不至于要你等他三五年吧。”玉天磊叹气道,“更何况他如今成了当红新贵,跟咱家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我担心你嫁过去,万一受委屈……”
年纪大了总爱多想,他也知道自己提起这件事不合适,但万一女儿心里也有担忧,也想见见旁的公子呢。
玉天磊小声劝道:“王家和咱家门当户对,若是江公子舍不下梁京,你也好有个退路不是。”
听完了父亲的话,玉黎清知道父亲是在忧虑她的未来,回答说:“多谢父亲替我考虑,只是我已经答应江昭元会等他,而且我心里有他,却还答允与王洵见面,也是对王洵不公。”
“那你要等他多久?”玉天磊眼巴巴的看着。
玉黎清目光坚定,手掌平覆在手边的信件上,微笑答:“应该不会太久……”
“那好吧。”看她眼中有光,玉天磊没有坚持,起身道,“既然你没这个意思,我就去回绝了他们。”
“谢父亲。”
送走了父亲,玉黎清独自坐在屋里看外头白雪飘飘,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心中倍感寂寥。
好想他。
五个月没见,信只有三封,只能从影卫口中听到些零散的消息,甚至都没能跟他说句生辰快乐。
他也已经十七岁了。
虽然见过他十八岁的模样,可是长久的分离模糊了他在她脑海中的模样,在梦中都看不清他的脸,只有声音还是清晰的。
时间真是磨人,让她在日渐的忙碌中忘却了两人相处的点滴,消磨了那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却放大了那些挥之不去的深刻记忆。
初次相见、牵手,初次接吻、同寝,还有初次缠绵,他温柔而深情的轻唤响在耳侧,勾她回忆那些美好,也让她从记忆中醒来后,感受到无尽的空虚和苦涩的思念。
两日后,玉黎清陪父亲回老家的宅子里祭祖,在老家住了三天。
正月十二,赶在上元节之前回到了扬州城。
一日后,玉黎清从布庄回来,看到家门外停着一辆陌生的马车,她进了府门,问小厮,“家中有客人?”
看门小厮回话说:“是王家老爷带着王公子过来了。”
玉黎清顿生不解。
他们怎么上门了?父亲不是出去同好友下棋去了吗,父亲不在家,他们还要进去?
来者是客,她作为家中唯一的继承人,父亲不在府上,便理应由她来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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