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黎清解释说:“我父亲的病已经好了,这阵子正吃药膳养胃,用不得大补的东西,这些药材放在仓库久了,药效就减弱了,你还是拿回去吧,也当是我对秦管事的一点心意。”
小姐这么忙还能想着他的父母,秦钰心生感激,拱手道:“那小的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小姐。”
“去吧。”玉黎清微笑着。
从仓库出来后,玉黎清准备找个僻静的地方把账册看了,织坊外头却走来一人。
小伙计径直走到她面前,低头道:“小姐,布庄的几位掌柜说是想请小姐一同去对账,不知小姐明日方不方便?”
玉黎清回答说:“明日不行,跟他们说到后天吧。”
“是。”伙计好奇的追问,“小姐明日是有要紧事?”
玉黎清点点头,轻声道:“江公子要回梁京了,我明天要去送他。”
“这么早?”伙计惊讶道,“离着科考还有一个半月呢,江公子不和池公子一同上京,竟然要提前回去吗?”
“毕竟他家在梁京,那里有很多事也要等他去处理,早些回去也好。”玉黎清说着,继续往门外走。
伙计跟在她后面也出了织坊,对她行了一个礼,便离开了。
入春时节,倒春寒冷的厉害,玉黎清裹了裹身上的披风,犹豫着是要坐马车还是四处走走,找家暖和的茶楼去看簿子。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坐上了马车。
马车走了没多远,迎面便有一人跑过来,来到马车窗下道:“小姐,老爷让奴才来问您忙完了没有,家里为江公子备了送行宴,也请小姐回去喝一杯。”
送行宴……
玉黎清的眼神暗了下来,撩开窗帘对他说:“我还有几册簿子没对完,你替我告诉父亲,我今天晚些回去,就请他替我敬江公子一杯吧。”
“是。”家丁得了回答便原路跑回去。
坐在马车里,玉黎清感觉胸膛闷闷的,鼻头发酸,喉头哽咽。
若若在外头道:“小姐不回去吗?这几本账目,明天晚上再看也成,实在着急,奴婢可以先替您看着。”
玉黎清摇摇头:“还是晚些回去吧,我怕我在送行宴上哭出来,那也太丢人了。”
说话声已经带了些压抑的哭腔。
“是。”若若知道小姐心里不好受,不敢再提。
马车慢慢的走着,玉黎清靠在车壁上,吸了一下鼻子,仰着头不让眼泪落下来。
他明天就要走了。
她还以为自己能坚强的面对,可真到了这一天,心里浓浓的不舍又苦又酸。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那个时候,没有人理解她身为女子却想接管家业,就连父亲都不理解。
只有他,一直支持她,从不对她的生意指指点点,只默默帮她,给她鼓励。
那个傻瓜,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是选择留在她身边。
回到府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家里的客人已经散去,她没有看到父亲也没有看到江昭元。
到他们院子里挨个问了才知道父亲招待客人累了,已经睡下,而江昭元正在房间里收拾书本。
她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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