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行为很失教养,不是他轻易做出来的事,许愿不由看了他一眼。
沈诏轻轻放下勺子,拿纸巾擦干净不慎洒出碗的半勺粥,手指修长白皙,优雅有力。
晨风送来他低沉却清淡的声线:“我知道了。”
许愿点点头,吞咽着早餐不再言语了。
99被冷待的诏诏
许愿吃完,想到自己不能继续依赖沈诏,就主动端起碗盘打算去洗碗了。
“不用的愿愿,我来就好。”
沈诏拦了她的手,站起来麻利地收拾好桌面,将碗盘端进厨房。
许愿并未阻止,只是抱臂看着他做完这一切后道:“下次还是我来吧。”
不像上次在厨房门口的羞赧不安,许愿语气平静,仿佛陈述而非打商量。
沈诏捏着盘子,敏感地察觉到了她话里的生疏,转头看向她。
他答应道:“好。”
许愿颔首,“你今天不出门吗?”
原本排了满满半天的行程昨晚已经通知助理延期了,沈诏给自己戴上手套。
“嗯,在家里休息一天。”陪愿愿去配一顶假发,还可以和愿愿待一天。
说着他看向她提起的包,意识到她要出门,嘴角滞住:“你要去哪里?”
“我今天感觉身体好多了。”
许愿对他的表情视而不见,说着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
“正好去趟华纳大厦办事,中午就不回来了。”
沈诏听着她关门的声音,默默站了好一会,才打开水开始洗碗。
隔着橡胶手套,沁凉的寒意漫过手指。
许愿有意拖时间,本来是难得空闲的一天,她却很晚才回来。
客厅灯一亮,她就怔住了步子。
大捧玫瑰花从客厅层层铺蔓到餐厅,新鲜采摘的花朵保留在盛放时的姿态,仍挂着晶莹的露珠,妖冶的蕊香不待细嗅自入鼻中。
她迟疑地走进餐厅,餐桌上几个银色保温罩反衬着两旁幽幽烛火,白色蜡烛燃着微弱却坚定的火光。
暖光灼灼,映入许愿漆暗的眼底。
大约是烧了有一会,烛泪结成痕,又或许是已换了一根,木托上才堆着固结的蜡油。
沈诏解了围裙搭在一旁,伸手拥抱住许愿:“喜欢吗?”
许愿咽了咽口水,难以违心地道:“很漂亮。”
却不提喜不喜欢,她握住他肌群紧实的小臂,撤下他笼她身子的手。
“说过了,不要抱我。”
“现在室温26度,应该不算热?”
“不热也不可以。”许愿转头看着他认真道。
“你太喜欢对我动手动脚了。”
像是不知道这句话有多难听似的,许愿想了想,又补道:“这很烦。”
沈诏唇角的笑意肉眼可见地消失了,薄唇抿了又抿,语气都紧张无措起来。
“愿愿,我喜欢你,有时才难以克制。”
“你不喜欢这样,我以后就不……”
他为自己辩解道最后的话实在说不出口,于是勉强扯起嘴角换了个话题。
“很晚了,你还没吃饭吧,饿不饿?”
许愿刚想说自己没胃口,饥肠辘辘的肚子就咕咕叫了一声。
沈诏的笑意自然了几分,“来,先吃饭。”
引着许愿净手坐下,他一一拿开保温罩,揭出一桌丰富的菜色。
“都是学的新菜式。”沈诏持着刀柄,沿纹路切下牛排成片,再送到许愿的盘中。
“算是还拿得出手的成品了,愿愿试试。”
许愿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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