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愿,我不知道我怎么了。”
困极欢余,许愿眼皮沉重得睁不开,“嗯?”
“今晚这样,我很高兴……昨晚也是,我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
他思考着措辞,垂下的视线淡淡地凝视着她,看不出外露的喜悦:“愿愿知道我是怎么了吗?”
“做爱就是很快乐啊,我要是早知道有这么快乐,可能早就跟人上床了……哎,打我屁股干什么。”
“不过,看来就算是你也不能免俗。”
许愿知道他想说什么,揉着眼睛笑了下,“但这可不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非要说,你也是喜欢我的身体。”
沈诏看着她的笑颜不说话了。
他不喜欢这个说法,但他隐隐也发现了愿愿不喜欢听他剖白自己。
大约是觉得他这么容易动心,太不可信?
36【卷二】桥归桥路归路
她被沈诏压在窗台上欢爱。
窗外绿树阴垂,虫声繁密,身上的人容色清艳,与窗前那皎皎月华辉映,抬眼间却漾开沉重得惊心的欲,汗水滴落在她的胸脯前、大腿上。
滚烫、黏腻。
许愿缓缓张开眼,用手挡了挡照到脸上的阳光,有些回不过神来的迟钝。
等她迟钝地换掉湿透的底裤,穿好衣服,宋嘉禾已经把她的行李拿上车,许薇也早在车上坐好,只等她出发了。
“嘉禾,家里就拜托你了。”
“小姐放心去上学吧,太太现在不在公司任职了,家里那些事情都有太太呢。”
许薇瞟了眼旁边的主仆情深,打了个呵欠。
“走吧,三妹。”
许愿面带不舍地看着宋嘉禾合上门,隔着车窗玻璃跟她挥手。
那夜的事情就像一场春梦。
沈诏走的那天,许愿对沈菲的敲打置若罔闻,赖在床上不肯起,最终也没有给他送行,倒是他脾气极好地包容了未婚妻的任性,看得沈菲对自家女儿直叹恨铁不成钢。
此后两人就再未见面。
许愿忙着补课,偶尔出门和柏文商讨投资思路,对这样的插曲忘得很快。
只是被他开发过的身体十分惦记那夜,许愿时常在夜深人静时难耐地夹住软枕,磨着湿淋淋的穴。
可再空虚,她也不敢再随意撩拨他了……总觉得会发生些难以收场的事情。
沈诏偶尔也会给她发消息,譬如现在,像是掐准了她上车的点似的发过来一条。
出发了吗?
什么时候到江城?
许愿看向旁边跟空姐要了毯子,戴上眼罩准备补眠的许薇。她自从被沈诏应允了A赛组队之后,就没夜没日地刷题,半个月都没出过门。
她微笑回道,下午两点。
我接你。
我和堂姐一起过去,不用。
他就不再说话了。
许愿随手清掉聊天记录,关机收起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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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半生实在过得太枯燥寂寞,许愿很容易被一切新鲜的东西吸引眼球,比方强烈刺激感官的博弈和性爱。
但更新鲜的是沈诏,一个被设定成完美到对任何事物都缺乏欲望,贞洁如白纸的男人。
挑起他的欲望,玷污他的贞洁,就是很有趣的事情。
可一旦发现他也会有性欲,甚至称得上重欲,许愿反而觉得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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