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匍匐在端坐如神邸的男人脚边,男人的身旁,站着一个模样温婉的女人,笑意盈盈
“救我……我没有……”
女人在她扑上去的一瞬间轻轻往后退了半步,掩鼻看着她,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三妹,不是我不想救你,你得跟我们说实话啊。”
什么实话……?
许愿像是附在了这具身体里,能看到她所看到的,但没有对身体任何的控制权。
既不能张口说话,也不能控制行为。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向四周求助失败后,被那个上首的男人用漆黑的枪口抬起了下巴。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室内回荡着,“可以。”
许愿的下巴被抬起来,终于看清了他的面目,他坐在暗室唯一的光源下,朦胧的光晕亦虚亦实地环绕着他,俊美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
他有一双极漂亮的眼睛,光线折射下能看出其中浅淡的雾霭蓝,像荒芜的海夜,只一眼就能让人感到无边的孤冷。
阿芙洛狄忒把最珍贵的感情藏在人眼里,而拥有这样的眼睛的人,是否存在感情都是件值得怀疑的事情,于是站在他身旁形同恋人的女人也显得难以让人信服身份。
枪口直指喉管,许愿无心欣赏或探究,被迫仰望着那双向下俯视她如蝼蚁的眼睛。
修长的手指微动,枪口带着未散的硝烟味和滚烫,猝然抵开她的唇,塞进了她的嘴里。
许愿的嘴巴和脸颊完全僵麻住,她听到自己喉间呜咽着,伤口的血液都快放干了,垂死的恐惧却压迫着更多的血液涌向四肢从伤处流出,缺氧和缺血的双重摧残晃动着她的视觉。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人要杀她!
不……
她不要死在这里。
扳机被扣紧的声音在一片死寂中无比清晰,生平未有过的恐惧占领了每个细胞,许愿试图调动肢体来为自己争夺生机,却无论如何挣扎也不能使手指动一动。
男人俯视她的视线似乎不过轻轻一瞥就想离开,不知为何顿住了,久久停留在她失焦的眼睛上。
许愿感觉到枪口在她嘴里动了动,绝望的眼泪从眼眶砸下来。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眼皮微垂,似乎是带着不解地出声道:“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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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活着啊……”
许愿张着双臂躺在被子里,冷汗黏着被单,后知后觉感到那场幻境里阴暗至极的冷。
地砖上的污水黏着发丝附在脸上,像吸血的水蛭,刚开过枪的枪口塞进嘴里的火药味仿佛还停在肺部。
连原来的世界里,塔楼下监禁她十多年的那群看守者也没人敢那样对她。
就算那实际上不是她,也是用第一视角亲历过。
她也叫许愿,原主也叫许愿……代入感太强,真想让那个胆敢把枪口塞进她嘴里的家伙去死。
她连此刻起伏不定的胸口的怒意都无比真实。
系统觉察到许愿一直死水无澜的情绪罕见地波动了,电子音弱了口气,温吞地说道:
“只是给宿主重复一遍结局,提醒您不要忘了正事……您最近有点怠工了。请您积极一点,任务结束我就可以帮助您回到原世界。”
许愿慢慢坐起身,看了眼自己还在痉挛发抖的手掌,“跟柏文交往之后一直没有触发下一个任务,我做点想做的事情,应该不算怠工吧。”
完成任务就能回去?记事起就被关在无法与外界联络的塔里,被当做怪物对待的人生有什么意思。
她才不想回去。
那个世界里,她不属于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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