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晏轻轻呀了一声。
她并不感到害怕,不如说,即将和季桓幕天席地交合的事实,反而给她带来了某种奇妙的亢奋感。
她已经不是单纯又无知的姜五娘了。
死后重生,在灵净寺与陌生人媾和,因误会谋杀季家郎失败,前途未卜道路稀烂,回洛阳不知要面对多少风雨暗箭。而且,还会和宿成玉相见。
这个时候的姜晏,已经送过宿成玉几片绢帕,收过一些零碎的小玩意儿。拉过手,说过话,一起放过写着情诗的河灯。
一想到要再见到宿成玉,姜晏的心口就仿佛烧起了火。
这股火,让她宁愿在歪曲泥泞的道路上走得更远。最好能把不相干的人也拖进来,陪伴她,讨好她,与她同疯癫,日夜共沉沦。
季桓是个很好的选择。
睡了他,他便是她的共犯。先前的谋害行为不再是麻烦,对了,他还可以帮着寻找并处理寺庙里的男人……
“你……”
姜晏话未出口,被季桓的嘴唇堵住了。
他揉捏着她柔嫩的乳,修长手指陷进软肉里,虎口的薄茧压着敏感的奶尖。惯常调笑的唇舌,强硬地撬开姜晏微张的牙齿,攫夺空气与声音。
“不要叫。”
他的嗓音沙哑又色情。波光潋滟的桃花眼,微微垂着,发颤的睫毛掩住纷乱情绪。
“五娘害怕,我也不会停的。”
10 “晏晏。”(600珠加更)
季桓幼年居于吴地,父亲季慎之升任御史大夫,在洛阳安置家业。他便随父搬迁,从此认识许多王侯贵胄,世家子弟。
初次见姜晏,是在清远侯的生辰宴上。
那时的姜晏,还只是个雪捏的玉团子,娇里娇气的,多走几步就喊累,非要奶娘抱着背着。季桓在灯火里望了一眼,恍惚以为她是天上的仙童。
也正是那场宴席,季桓认识了宿成玉。宿氏早已日薄西山,尚且稚嫩的宿成玉却丝毫不见局促,微笑着同每个人交谈,不卑不亢不喜不伤。
宴席正酣时,姜晏踮着脚拉扯铜灯底部的穗子玩。奶娘一个没看住,她拽翻了灯,眼见滚烫热油即将泼到脸上,临近的宿成玉奋不顾身扑过去,用脊背挡住了所有的伤害。
那场事故,让宿成玉皮肤溃烂,整整半月直不起腰来。
姜晏年纪小小便记住这温柔坚定的少年,从此追着宿成玉跑,怀哥哥怀哥哥地叫。
宿成玉乳名阿怀。
季家与姜家交好,清远侯姜成山更是和季慎之称兄道弟。因此,季桓也从姜晏这里得了个“哥哥”的称呼。
“怀”与“桓”念法相似,但终究是不同的。
这些年,季桓和宿成玉志趣相投,常有往来,自然知道宿成玉待姜晏的心思。
此次他去长安办事,顺便护送姜晏探亲。出发前,宿成玉郑重行礼,嘱托季桓沿途照顾好姜晏。
“弟欲与五娘结亲。”
宿成玉如此说道。
季桓心思通透,如何不知道,这话既是剖白,又是提醒。
提醒他勿要对姜晏有逾矩之举。
然而,就在这场护送即将结束的时候,在洛阳远郊的山林里,季桓碰了姜晏。
他亲她,牙齿咬着她的舌尖,逼迫她说不出话来,细细的津液顺着嘴角染湿脸颊。他揉她,毫无阻碍地握着掌心都拢不满的乳儿,将嫩红的奶尖捏得充血硬挺。
曾经的玉团子变成了又娇又作的少女,被他压在岩石上,喘都喘不利索,嘴里呜呜咽咽的,听得人心脏发痒。
“季……唔……”
姜晏想说话,被季桓捂住了嘴。
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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