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我还把你当成以前那个禾宇筝。”江放轻声道,他的头仰得更高,禾宇筝却紧咬着牙,恨不得再扔个杯子下去。
“我希望你无忧无虑,想要的都能得到、不希望你被任何事影响心情。”江放继续道:“所以自作主张地骗了你,只想先赢了球再说,等球赛结束,让我怎么道歉都可以。我爱你。”
禾宇筝深深地注视着江放,他紧紧扶着阳台,指尖发白:“因为爱我、为了让我开心就可以毁掉你自己的前途?”
江放停了停,声音又轻了些:“没有毁掉,我心里有数。”
“是,养伤加复健花掉的半年时间对于现在的江放来说什么都不是,但对以后的你呢?”禾宇筝咬了咬牙,问:“你是不是还想回欧洲?”
江放怔了怔,禾宇筝了然地接着说:“既然想回去,就应该把自己的身体状况调到最好,不管是为了谁都不能浪费身体素质和时光。”
江放没想到禾宇筝能看透他的想法,这件事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也没打算说。
在欧洲踢过近十年球的人是很难适应国内的足球环境和队伍氛围的,作为一名足球运动员,他向往全世界最好的足球环境、向往最热情的足球场、也向往最默契的团队和最优秀的队员。
但比起这些,他更向往禾宇筝,所以他回来了。
禾宇筝在江放出神的时间里下了楼,他把门打开,虎着脸在门里道:“进来。”
江放走进禾宇筝家中,他前些天偷偷运进来的奖杯还在茶几上没有动,但手机被动了,所以自己不必解释,禾宇筝也知道了自己拼了命要拿冠军的原因。
但禾宇筝并不想要。
禾宇筝从餐厅拿了两个杯子,将江放手中的牛奶夺走将两个杯子倒满,把自己的那杯一口气喝光,嘴唇还沾着牛奶认真地问:“你是想回曼彻斯特还是去其他俱乐部?”
江放没能跟得上禾宇筝的转变,他也先把牛奶喝了,在禾宇筝逼迫的目光下诚实回答:“我还没想好。”
“你知道现在有报价过来了对吗?”禾宇筝问。
江放点头:“但没打算了解。”
“一家在西班牙、一家在意大利、还有一家在德国,你老东家没消息,知道为什么吗?”禾宇筝眼底又溢出愠怒:“因为你受伤被抬下场了,我们这边保密做得再好,欧洲那些球队经纪能什么都不知道?稍微一猜就能大概知道你的伤势怎么样,他们并不想要一个受过伤随时会复发影响比赛的人。”
江放眨了眨眼,表示自己知道,他伸出手,把禾宇筝唇角的牛奶擦干净:“嗯,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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