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砚苦笑了一下,即使是这般处境,他发觉自己对陆竞云的爱意亦丝毫不减,其实他在燕云与他相处的日子不多,可情思仿佛早已深种,他愈发清楚地明白,他很久以前就喜欢过他……
“江先生,江先生!快上车来!”身后忽然被黄光照得明亮,小张开车赶了上来,怀砚置若罔闻,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他不可能再坐上那人的车,从下午他叫小张传话的时候,怀砚便知道自己已被轻贱了。
“江先生,上车来吧,离城里还有好几公里呢!天这么冷,您……”
“祚宇,真的谢谢你。”怀砚停下脚步回身,“可我不想再和他有什么关系了,你快回去吧。”
小张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陆竞云对怀砚的柔情真心他看在眼里,可与楚韵结合的决定也是事实,也许是事业与爱情难以两全,他感到叹惋,却又不能多说什么,而怀砚也已如此决绝,他只能怔怔看着怀砚离开,沉重地在寒风中长吁一声。
怀砚走回到公寓里已是凌晨,双膝都软得酸痛,他拧开玄关的灯,便嗅到客厅里一股子烟味儿,心知不对转身要拉门,衣柜后早有个人迈步出来将门狠狠关上了,怀砚正撞到他怀里,也看清了那人的脸,奇异的是他心里并不怎么害怕慌乱,只迅速后退了几步,手指下意识触到了风衣口袋里的手枪,而一想到这枪是陆竞云给他的,指尖又从口袋上移开。
“到底是我低估你俩了,江怀砚,你早知道梁文墨有燕西铁矿的股权吧?”梁文哲一步步向他走过来,咬牙切齿道:“给我来这一手扮猪吃老虎,你知道下场是什么?”
“梁局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们的家事我不了解,也没兴趣了解。”怀砚转身坐在沙发上,抬起眼眸看他,他觉得自己的眼睛又干又肿,移动目光都有些费力。
“别他妈给我装了!”梁文哲将一沓影视公司的资料甩在怀砚身上,“你刚从豫州拍完《千山万鹤》回来,投资方是森淼,你自己看看森淼新任的董事长是谁!我说你怎么会接那样远的戏——还有,现在前段时间老二跑哪去了,你现在还跟我装傻么?”
怀砚任他乱吼乱叫,也没有去捡那些四散掉落的纸张,今日梁文哲能进得自己的公寓,就代表刘昊已经不辞而别了,他本就是应陆竞云的要求保护自己,既然自己已被那人抛弃,自然再没有了什么价值……怀砚再想起梁文墨的事,虽在意料之中,可心里终归难过,原来他那段时间的痛苦与落魄,终是为博取自己怜惜而编排的一出好戏。他轻叹了一声,原本红肿的眼睛又酸胀起来,他瞧见茶几上有梁文哲放下的烟盒,便拿起一根放到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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