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邀功,那是我在码头扛活的时候练下的底子。”怀砚扯住被子将自己与他分离开一些,“我现在才发现陆长官是个心机深沉的,我不问就当那事没发生过。”
“还记着呢?”陆竞云有些讶异,怀砚并不知道银狼与自己说了什么,怎么就会这样在意呢?想来与他自己对梁文墨的敌意相似,在他第一次在德利轩赴宴的时候,他便对这个作家没有什么好感。
“他是银狼……你应该没有认出来。”陆竞云道,“我来到晋地剿匪,目前行动已近尾声……方才算是与他的诀别吧,想来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
怀砚倒没想到是他,听到这个名字,他自然想起那炽如烈阳的眼眸来,“他是匪,你是官……能这样相处,想来是还是有些交情的?”
陆竞云侧身在瓷枕上躺下,把怀砚揽在胸膛前,给他讲与银狼的相识,讲他们统一立场抗敌的事,怀砚听到他们是共过生死,彼此相救过的,虽然不再生气,心里却也泛出酸意,“那时我如果在该多好,这样你回忆起这段往事,想到的便是我了。”
“眠儿真傻,你平平安安的才好……我不舍得你做这个。”陆竞云刮他鼻尖儿。
“我想跟你一起……”怀砚靠着他心脏的位置,感受着那里坚定的跳动,“能帮上你的忙就是最好了。”
陆竞云忽然沉默了,他想起怀中人背着自己进入军校的初衷,想来也与这句话不无干系,一股酸热的情绪冲得他喉头打颤,再说不出什么话,只将他抱得更紧……怀砚这时却又想到了花园的事儿,小声撒娇埋怨,“远钊这样才貌,我真是不放心的。军中有个楚小姐,山里又有个银狼……”
“你知道楚韵?”陆竞云颇为吃惊,怀砚便把来到别墅那天看到的与他说了,陆竞云没再说什么,只笑道:“你的影迷成千上万,难道我都要吃一遍飞醋?你若不喜欢,待回去我与她说清楚便是。”
“影迷是影迷……那不一样。”怀砚向来将工作与生活分得很开,“我相信我的影迷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这话说出口,他突然想起梁文哲来,心里沉了一沉,继而想到梁文墨,索性打算把梁文墨这事也说清楚。
“今晚我也要给你交代一件事情。”怀砚翻身下床,从行李箱中翻出几个信封递给陆竞云,“梁文墨在江南采风……我们通过几次书信,都在这里了,你可以瞧瞧,聊得都是风土人文、旅行见闻,或者故事创作上的思路……没有那样的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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