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我们在元宵节的夜里初见,我何尝不是同样的感觉。”陆竞云眼里如深潭泛漪,他抓着他的手十指相扣,“其实我并不在意这些谈情的技巧,两人相知相识,我只在乎真心。这么多年来,我所有经历过的暖,几乎都是你给的……我没办法不去沉沦……眠儿……”
他的声音很低很轻,怀砚听他这么叫,头脑中如遭霹雳,破碎的片断像是摔破了的瓷片,一下下扎在心里,碾得生疼,他又忆起了些什么,没有情节与逻辑,只有对眼前之人熟悉的眷恋。
陆竞云看他神情痛苦,忙把他紧紧抱在怀里,怀砚按着鬓角低喘,身上挣扎出密布的冷汗,陆竞云深深自责,待他平复下来才道:“我不该说这些,其实我已联络了一位医学专家,但要等时局稳定一些才能过来……”
“长官……”生理上的痛苦过后,怀砚心里也突然涌上一种无措的悲怆,“如果我不是他,你还会这样待我么?”
“在燕云刚碰到你的时候,我也曾无数次问过自己。”陆竞云也侧身在后座上躺下,让怀中人靠在自己胸膛上,“但不管我心里是怎样的纠结与顾虑,行动已替我做出了抉择。刚开始接触,你和从前有很大不同,但就在那时,我已经开始相护了。”
“后面寻机会发现了一些线索,只打定主意护你周全,不再妄谈情事,然而那天在火车上终归没有忍住。”陆竞云又微微抬身含住了怀砚的耳垂,这里软软弹弹如上好的胶脂,还有股草木的香气,“恰好你没有躲开……失而复得,我很幸运。”
怀砚想起他方才对自己的评价,欣慰之余又觉得心里一股酸意,自己怎么就比不过这个眠儿了?越活越倒退可不成。
思及此,扭过头来就轻咬住了那人的唇,他起了意又扣紧贝齿不给机会,只细细描摹着那唇峰的轮廓,待他痴痴然感受回味,又顺势一路向下……留下一路湿痕,手上动作也不作歇,真真是使出浑身解数,果然这番下来那人已气喘如牛,稍作松懈,便是乾坤颠倒,攻守转换,车子随着动作猛烈地颤动了一下。
裂锦声清脆悦耳,箭好像马上就要离弦,不过陆大将军还在牢牢握着弓。陆竞云眼眶已是湿润发红,像上了一副桃花眼妆,怀砚被他猛烈的压制弄得有些慌张,但这就是自己胜利的结果,不禁更是信心大增……怀砚听到他的声音开始发颤,间或有极为遏制隐忍的闷哼,“嘶……好啊你,跟谁学的!嗯……”
“这般手段比眠儿何如?”怀砚也不要面子了,抬身在他耳边……果然那人身子绷得似铁一样硬,而后就彻底挫败。
“长官,这就是您说的,不在意谈情的技巧?”怀砚忍着笑,心满意足地从他身下钻出来,不等他回话,胡乱系上腰带,拿起面具就开了车门往外跑,湿凉的夜岚迅速将他清瘦的身子笼罩,伴着沙沙的竹声,月轮已至中天。
不删过不了了家人们,给予大家想象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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