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盛的目光被这些流光溢彩的玻璃球吸引,他对叶容总是奇奇怪怪的想法习以为常并全盘包容,指着叶容手中红色的玻璃球问:“那这个呢?”
叶容攥起手掌,把珠子一粒一粒塞进他的玻璃罐里,“那没什么意思,就是看着好看买来玩的,你瞧瞧,多漂亮,红玛瑙似的。”
“幼稚。”叶盛嗤了一句。
叶容被他那种似笑非笑的不端正态度气到了,当即梁山好汉灌酒一般猛灌了自己一大口粥以示威胁。
叶盛无视他的威胁,皱着眉头抖着他几件的衣服,一脸嫌弃地又揉起来丢进洗衣机里,低声道:“都是那条死狗的味道。”
洗衣机嗡嗡声响起,叶盛提高了声音,面色异常平静地问道:“这回是真断了么?”
叶容咬着勺子的动作一顿,又扔掉勺子抱着碗呼噜呼噜一口闷完,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才回道:“断了。”
人本质就是种好喜新厌旧的生物,叶容没想到的是竟然连贱骨头当久了也会腻。
叶盛似是满意地点点头,进卧室去给他铺床。
叶容有点头疼,心想他弟这从小把他当二级残废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痊愈。
晚上睡觉前叶盛又给他读书,读的是极致催眠的百年孤独,他读不懂也没听懂,布恩迪亚家族的人名他记不住。
即便如此,故事里无法摆脱的命运轮回循环往复也够让人痛苦了。
昏黄的壁灯下,因为长久没回来而有些微微霉味的卧室里,叶容用被子捂住口鼻入睡,他的梦停滞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断做金鱼的第一代布恩迪亚。
他印象深刻是因为,他也有金鱼,冰凉的,湿滑的,还没来得及死的。
……
早上一睁眼,床头柜上就放着早饭,用保温盒装着,还贴了个小纸条。
【脚上的伤涂了药,别乱动,等我回来做饭,鱼缸我去买。】
叶容心里咯噔一声,下床哒哒哒跑去客厅,昨天穿的那双磨脚的新鞋果然不见了。
完了,肯定又被那败家子儿扔了。
这小子还讲不讲理,指甲盖儿大点的破皮也叫伤?!
他被气得要抑郁了,回去把早饭吃了,洗涮完打开电脑准备开始为生活低三下四。
他接的活杂且多,能画点人设,游戏代打,偶尔还接几个文稿,宅男技能点满。
他以前忙着照顾许决,狗一样围着他打转,抽不出空找份正经工作,只能做点这种事填补自己和叶盛。
一上线他一个文稿编辑的消息就滴滴滴过来了,“远洋集团要买断你《心障》的版权,说是要拍剧,你定个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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