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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上的动作不停。
不过一个几岁的孩子,坚持了一会儿就没了力气,五条悟一抬腿,她就像印度飞饼似的甩了出去。花梨只觉得眼前一花,眼看就要和地面来个亲密的接触,身体硬生生止在了离地面二十厘米的地方。
五条悟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她身前,一手抓住了她的这个额,后颈巴。
望着被野草撑开裂口的水泥地,花梨的身体下意识打了个颤,不过三岁的孩子,被吓到了瘪了瘪嘴想要哭。
五条悟觑了她一眼,立刻换了个动作——两手握住小孩的腰将她举了起来。小孩的肉软绵绵的,像是什么易碎的物品。这迫使他放松了点力道,握住她的腰举到和自己同等的高度,歪着脸打量着她。
花梨吸了吸泛红的鼻子,被他这般注视着又有些不好意思哭,脚上的花朵小皮鞋尖不小心戳在五条悟的腹部,硬邦邦的,像是衣服里藏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小孩心性促使她又好奇地踢了踢,下一秒身体就被拎得远了一些,五条悟睨着她,花梨立刻乖巧了下来,小手交叉在一起搓搓,有些羞愧地朝他眨眼。
五条悟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在外还有这么大一个……女儿。
“我不是你爸爸。”他可以用喜久福发誓。
花梨搓手手的动作立刻就停止了,照片里五条悟的眼睛和她一样,但此刻被墨镜遮挡住了,她看不到。
花梨伸出手抓住了他的眼镜框,五条悟并没有退后或者避开的阻止行为,这促使了花梨的胆子。
轻轻一扯,澄澈的蓝眼互相对视上,这一点在三岁的孩子眼里就是证据,她理直气壮地指着五条悟的眼睛,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试图增加自己的底气:“我们的眼睛是一样的……”
随后又着急补充了一句:“头发也是一样的……”
五条悟在这一点上没有否认。
花梨胸腔里的勇气更足了,奶声奶气地一锤定音:“爸爸!”
说完,花梨伸手要抱抱。
“爸爸,我好饿。”
见五条悟没有抱她的打算,花梨揉了揉眼睛抱住了自己咕噜叫的肚子,转移注意似地咬了咬手指。
三天前,医院里的阿姨把妈妈带走了,回来的时候只有一个小小的坛子,就放在客厅里,她听到他们说话,说要把她送到孤儿院去。
花梨才不要去孤儿院!她要自己出来找爸爸!
她经常看到妈妈对着那几张照片喊老公,这里面肯定有她的爸爸!她将妈妈房间墙上的几张照片扯下来后,在米可的指导下打开了地下室的门——她再睁眼就跑到这里来了。
米可说过那扇门一个月才开一次,她暂时回不去了。
花梨努力仰起头,把所有希望放在了五条悟身上,朝他散发出小狗乞食的可怜气息。
即使是五条悟,被这样可怜又可爱的目光注视着最后也败下阵来,他避开她的视线,拉长语调问了一句:“啊啦……你想吃什么?”
那一双蓝眼瞬间爆发出无数好人卡。
花梨猛然扭头,指着山脚下那一片商业区,泪水不争气地从嘴角流下来:“肉!”
这对于五条悟而言,并不是什么大事,甚至小事都算不上。
侍从将花梨放置在儿童椅上,仔细地替她戴好干净的围兜,给她端来了一碗香喷喷的肉羹和一杯温热的牛奶。
五条悟没有照顾小孩的经验,好在花梨可以自己动手吃饭,尽管动作略显笨拙,她抓着勺子舀了一勺,凑过去嘟着嘴吹了吹,才一口吃下。
两天没吃东西,胃里多了热乎的东西让她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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