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昼垂下眼,只能归结于这个少年让他莫名熟悉,所以他难得不希望被这人讨厌。
简观又扭过头看了看郁洺。
即使以他这个直男的审美来看,郁洺也实在是很有吸引力。
他本就是个花花公子,也知道姜昼的性取向,拿着搅拌棒在咖啡里搅了搅,轻松道,人家小朋友要是真喜欢你,你干脆就接受呗,这么个小美人,多好。
姜昼淡淡扫了他一眼,太小了,自己都是个孩子,懂什么恋爱。
简观无语,小怎么了,配你个老黄瓜不是正好。
他吐槽道,说你是苦行僧,你还真当上了,大哥你过两年三十了,你准备苦修到老吗?
姜昼充耳不闻,低头喝咖啡。
简观服气了。
他觉得姜昼就跟他手上那杯清咖啡一样,纯粹的涩与苦,明明底色是醇厚的,却又冷得要把人都冰掉。
他跟姜昼既是朋友也是同事,眼看着姜昼一单身快三十年,他这个叹息啊。
可怜。
真的可怜。
怕不是他都子孙绕膝了,姜昼还在打光棍。
.
正在他长吁短叹的时候,郁洺端着两份简餐过来了。
今天店里忙,郁洺正好轮到送餐的活儿,他把海鲜意大利面放在了姜昼面前,低声道,请慢用。
姜昼垂下眼,注意到他雪白手腕上一截红绳,大概是开玩笑挂上去的,有些松松垮垮,映着新雪般的皮肤,无端有些撩人。
简观打量郁洺几眼,突然问他,小朋友,你多大啊,成年了么?
郁洺一愣。
他谨慎地回答道,我十八了。
成不成年的,反正按照人类年龄他达标了。
简观挑了挑眉,那还真是挺小的。
他又看向姜昼,对了,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姜昼已经不记得了,哪件?
郁洺给简观端意面,本来手脚挺麻利的,却听见简观说,就是我要介绍给你的那个男生啊,我朋友的弟弟,在读研,长得挺好看的,性格也好,你倒是见见啊,说不定就成了呢。
郁洺的手一顿,下意识看了姜昼一眼。
餐点已经上齐了,他没有借口再留了,磨磨蹭蹭地走了。
但是妖怪良好的听力,却让他在一片嘈杂里,继续捕捉到了姜昼跟简观的声音。
有必要么,你就这么爱做媒?姜昼说。
要不是你是我兄弟,谁管你啊,简观吐槽道,你就是一辈子当处男,我也只会说句阿弥陀佛。你见一面又不会怎样,不合适大不了就告吹,当个朋友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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