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栖走到厨房,利落地淘米洗锅,顺便在心里隔空给正在急忙赶来的医生加催速符——快点,快点,飞奔,飞奔!
客卧的房门打开,虞京臣穿戴完整,走过去说:“怎么了?听你来来回回地蹿。”
傅延乐也跟着出门,身上穿着宋雪檐的睡衣,靠在门边打了声呵欠。
燕栖说:“雪檐发烧了,我叫了医生过来。”
“发烧了?”傅延乐瞬间清醒,转头去了主卧,虞京臣留在厨房,和燕栖一起做早饭。
傅延乐进了主卧,快步凑到床边,趴下去说:“咋啦?节制点嘛!”
宋雪檐眼神下移,落到他脖子间的两朵草莓印上,无语道:“这句话原封不动的送给你。”
“我可没发烧。”傅延乐撇撇嘴,伸手揉了揉宋雪檐的脖子,对着一路的红痕啧啧惊叹,“小老弟果然年轻气盛,龙精虎猛啊,瞅瞅这热情的,他是把你当鸡爪子啃呢!这么多痕迹,一时半会儿消不了,去片场不被方昼寂骂死?”
“没关系。”宋雪檐有气无力地说,“拍到冬天的戏份了,得穿大氅狐裘,脖子上有围领和一圈毛遮着,露不出来。”
傅延乐心疼地揪揪他的耳朵,“好了好了,看你这上气不接下气的死样子,我不和你说话了。”
宋雪檐瞬间闭嘴。
不多时,一路被超跑载着送过来的医生按响门铃,被燕栖半是引路半是逼迫地送进了卧室。
燕栖走到床头,指着一脸躺尸样的宋雪檐,说:“请你务必把他治好!”
这气势这语气,医生以为是要到换肾换血的地步了,结果掀开被子一瞅,嘿哟喂:“我说二位年轻人,恩爱是好事,可是也要懂得轻重节制嘛!”
宋雪檐尴尬得想钻进床底,求救似的看向燕栖,燕栖立刻上去捂住他的眼睛,仿佛这样他就看不见也听不着似的。
“是我不对,您尽管下药。”燕栖说。
医生幽幽地叹了口气,先给宋雪檐做了皮试,确定没问题之后才挂上吊瓶。
燕栖看着液体滴落,说:“可不可以把速度挑慢一点,我怕他不舒服。”
于是医生又将速度稍微调慢了一点,然后用纸写下一排字,递给燕栖说:“这是消炎去肿的药膏,买回来后一天早晚两次地涂在不可言说的地方。”
“哦!”燕栖接过纸,感觉捂住宋雪檐眼睛的那只手被睫毛轻轻挠了一下。
某人害羞了,他摇了摇头,将医生送了出去。
等拉上主卧的门,医生又说了几句注意事项,忌嘴忌运动激烈。燕栖一一记下,态度客气地将医生送出门去,然后用手机找到官方在线的药店,搜索了一圈,订购配送上门。
“粥好了。”虞京臣盛了一碗,让燕栖过去,“端给雪檐喝点。”
傅延乐伸手拿出一根白瓷勺子,放进碗边,说:“注意点,还有点烫,得一勺一勺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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