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一直留在加州接受治疗,专家组调整了很多次治疗的方案,也给他换了好几种抑制剂,总算找到了最合适的一种针剂。
目前,他的信息素虽然不太稳定,但至少不会再吓跑Alpha了。
周洋一边低头记录,一边问道:最近有没有过发烧、乏力的症状?
江绍羽摇头:没有,一切正常。
那就好。周洋让护士拿来一盒抑制剂,叮嘱道:继续按之前的方案每天注射一针,随时监测信息素的变化,每周来医院复诊一次。
知道了。每次复查,江绍羽都要在空腹、未注射抑制剂的状态下来医院抽血,现在正好是平时注射抑制剂的时间,他从医生手里接过药盒,熟练地拆开,挽起左侧衣袖,右手拿起一次性注射器,在手臂上用力地扎了下去。
针尖刺破皮肤,透明的液体缓缓推入身体。苍白的皮肤和纤细的手臂让他显得有些病弱,可他扎针的姿势却干脆果断,显然早就习惯了。
打完针后,他迅速拔掉针头,白皙的皮肤上渗出了一滴鲜红的血珠,江绍羽用棉签止了血,这才放下袖子,戴好墨镜和口罩,起身拿了外套,一边穿一边说:谢谢,我下周再来复诊。
周洋看着他单薄的背影,不禁有些心疼。天天注射抑制剂对身体其实有很大的副作用,他的消化、代谢功能都受到了影响,最近瘦得厉害。
周洋轻声道:第二种方案你不考虑吗?
江绍羽停下脚步:嗯?
找一个能压住你信息素的Alpha,彻底标记你,你就不用再注射抑制剂了,信息素紊乱的情况也能得到缓解。
彻底标记?你是说,让Alpha在我的身体里面成结吗?江绍羽的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意: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把他的头给打烂。
周洋哭笑不得。这位攻击性很强的Omega,确实有可能做出把标记自己的Alpha打进医院这种操作。
直到江绍羽离开后,周洋才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
没有人受得了他的信息素。每年的发情期,江绍羽都会很痛苦,需要注射平日里十倍剂量的抑制剂才能勉强控制。
周洋作为他的主治医生,见过他神志不清时疯狂抓伤自己的狼狈模样,可一旦恢复了神智,这位Omega的眼睛总是清亮而冷静。
他看似病弱,性格却骄傲固执。
这五年,他自律到了变态的程度。每天早上8点半定时打针,每周三定时复查,由于针剂的副作用影响了身体的消化和代谢功能,他连吃饭和睡觉都严格规定好了时间,如同设置好程序的机器人。
在旁人看来,这样的日子很难熬、很枯燥,江绍羽却心态平和。
独居,养了只小狗,活得还挺潇洒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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