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俞文怕痒,突然被戳了一下腰,他猛地打了个激灵:我没睡。
男孩子干净清亮的声音传进景俞文的耳朵:鲁迅先生说有一分热......此后如竟没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
他抬头看了眼站在国旗下演讲的男生,无聊地打了个哈欠,然后抬手抓了抓脑后的头发。刚才一直站着没动,现在脚下有点麻麻的,他小幅度地动了两下脚,最后压低声音:咸蛋,怎么还没结束啊,我都困死了。
余弦低下头:还早呢,这才刚开始,一会儿结束还得去找自己班呢。
对于这届高三,学校临时决定按成绩分班,但前段时间学校系统出了问题,新的分班表没发到同学手里,所以开学第一天的升旗仪式,学生们都是按原班站的,升旗仪式结束后同学们才能去大厅的通告栏上找自己所在的班级。
景俞文撇了撇嘴,又看了看那个男生,有点不耐烦:怎么又是向思野?升旗手是他,国旗下讲话还是他。
余弦感叹:谁让人家既是学霸又是校草呢。
景俞文挑眉:他是校草?那我是什么?
余弦笑了笑:你也差不多,你是笑话。
景俞文蹙起了眉,把手攥成拳头,轻轻捶了下余弦的腰骨。
余弦稍微往边上靠了靠,笑里携了些讨好:景爷消消气,你是亲民派校草,向思野是装逼派校草,他没法跟你比。
景俞文那双傲娇的小剑眉这才松了下来,他的视线再次转移到国旗下的向思野身上。
景俞文为人还算热情,人缘也不错,不管在哪都鲜少和人结仇,他和向思野一个在二十二班,一个在一班,平时几乎没什么交集,之所以他对这人产生恶意,还得从高一下学期说起。
因为景俞文的妈妈苏妍是实验中学的班主任,每周四都要留在学校值班,所以景俞文每周四都在学校吃食堂。
那天中午,景俞文和往常一样去食堂排队买饭,站在他前面那个高他不到一个头的正是向思野,过程中向思野的饭卡突然掉了,他想着虽然平时自己和向思野没什么交集,但也都是五中学子,帮忙捡个饭卡是应该的,于是弯腰把向思野的饭卡捡了起来,然后非常、十分以及特别友好地对向思野说了句同学,你饭卡掉了,不料向思野不说句谢谢也就算了,竟然连看都不看景俞文一眼,直接拿过饭卡继续排队,那模样,高傲的很!
这次之后,景俞文很快就把事情忘记了,某一天,他在班里补觉,抬头间却看到向思野站在他们班前门,还特意往里看了他一眼,从那个眼神里,他读出了一丝轻蔑。
景俞文抓着头发想了想,向思野在他们班没有认识的人,而且两个班距离不近,那这逼来这里就是为了轻蔑地看他一眼顺便装个逼?
他妈的,景俞文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爱装逼的学霸!
新仇旧恨掺在一起,从此,景俞文就认定了向思野这厮是个不折不扣的B王,他每次一看到这家伙,就得走一套专属流程,先是翻个白眼,然后再绕的远远的,省的膈应自己。
瞧着国旗下意气风发的少年,景俞文心底还有些许庆幸,亏得向思野是个学霸,指定会被分到一班,不然要是和自己分到一个班,那高三这年真得膈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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