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撑着剑站起来,“先回去睡觉吧,我与姝颐他们约好了明天要商议舍利子的事情的……”
季识逍伸手,将乌梦榆拦腰抱起来——
御剑向来时的路回去,乌梦榆靠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瞧起来很快就睡着了。
白玉京的夜晚总是很冷,仿佛要与喧哗的白日形成一种明烈的对比。
在轻轻的风声里,怀里的人很像是说了句梦话,或者是无意识地嘟囔了一句:“好。”
*
乌梦榆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好像睡了长长的又安稳的一觉。
然而她醒来的时候,赫然发现季识逍靠在一张椅子上,闭着眼睛,呼吸平和,瞧起来就像是在椅子上睡了一觉。
他醒过来之后道:“起床之后随我出去一趟吧。”
乌梦榆:“你不会……在椅子上睡了一觉吧?”
季识逍点点头,道:“从现在开始,我会寸步不离地跟着你,直到破军此事了结。”
乌梦榆被他这番行径冲淡了几分悲伤,惊道:“那我要沐浴,要换衣服怎么办,你你也要跟着?”
季识逍再点点头,毫不犹豫。
乌梦榆:“季识逍我看错你了,你这人面兽心的无耻之徒!我现在要换衣服,你不会真要看着吧!”
季识逍手指在眼睛上和耳朵侧点了一下,他的眼睛自然地闭上了,道:“我已经封闭听觉和视觉了,你换吧。”
无耻之徒!
乌梦榆飞速地换好了衣服,路过季识逍的时候,踩了他一脚。
*
白玉京里街道交错在一起,偶有流水穿过,玉石搭起来的桥跨越过潺潺流水,仙树上流淌着飘渺般的光辉。
季识逍似乎对这里很熟悉,一路七拐八绕停在了一处院落前。
据他说这里是位隐居的隐世门派的医修前辈。
那位医修前辈脾气很不好,先给乌梦榆把了把脉,“脉象虚浮,灵脉枯竭……咦,这位姑娘的来历似乎不太寻常?”
“可是由什么灵物修炼而来的?”
乌梦榆点点头。
那前辈继续道,“你灵脉损耗过多,如今的躯体只是一副普通修仙者的躯体了,拿天材地宝将养着,还是能修修仙的,只是境界突破上会很难。”
在她意料之中,她倒是没有特别悲伤的感觉。
医修前辈又给季识逍看了看:“你嘛,修为倒是还在,这寿数可也少了差不多一半,怎么,你们这是用了什么禁术才弄成这样啊。”
最后那位前辈给他们开了些宁神养气的药方,并叮嘱他们日后万不能再动用这样的秘术了。
季识逍自从医修前辈说完乌梦榆的脉象后,脸色就很不好看了。
他站在那里,眼睛却望向因果道,比以往更盛的杀意止也止不住。
身上所负的剑也嗡鸣起来,剑意无差别地掺在风里,白玉京从没有这样阴冷的风。
乌梦榆只好转移话题:“既然是隐居的前辈,那你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真做过白玉京的镇魂使?”
季识逍点点头。剑的嗡鸣也随之停下了。
这样一来他对白玉京的熟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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