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想管什么任务了。
反而是晏无归更加冷静,把人搂在怀里笑了一下:“别气,本座在当时就报完了仇,修真界已有数百年再无洛家人,此世再无斩星宗,够了。至于那些洛家的青壮年为何接连得病死去,那可与本座无关。是他们自己无法偿还当年作恶的因果,天道在替本座收拾他们。”
“……哦。”
江眠有点不情不愿,却只好仰头亲了亲他的侧脸。
晏无归并没有意识到,江眠那句“把这全天下都杀个干净”,可不仅仅是气话。
而江眠隐约发现,晏无归在说这些往事时,并未表现出丝毫脆弱之色。
也许是因为时间拉得太长,过去种种,全都被消磨成扎在心中的一根小刺。
修行一途本就该亲缘断绝,绝大多数修为高深之人,甚至可能已经忘了生母的姓名,连血脉后代都不再关心。
但对晏无归而言,他上半辈子仿佛从未活过,才更显得记忆深刻。
这样刺骨的背叛与欺骗,就像一个挥之不去的阴影,提醒他不能再单纯,不能再软弱,不能轻信他人。
他把过去的事深深埋在心中,从头再来,变得冷硬无情,拒绝与他人亲近。
直到江眠出现。
“话说回来,眠眠,你才是本座最不该相信之人。”晏无归摩挲着江眠的腰侧,冷不丁说道。
“……是吗?”
晏无归垂眸看他,有些委屈地一一列举道:“你也知道,本座经历过那么些不堪回首的事,可是事到如今,本座依然像是没学到教训似的,莫名其妙地心悦于你,想要你,伏低做小地哄着你,今日甚至是任你欺负,却没有一丝愤懑之情。”
“师尊,我对你没有任何恶意,”江眠毫不心虚地回望着他,温声说,“我也喜欢你,只喜欢你,但是我这人性子恶劣,很难改正。如果你不想要我这样做,那换我来哄着你,任你欺负,我也愿意的。”
“……眠眠,重点不是这个。”晏无归不太想说,其实他就喜欢江眠坏心眼。
万一承认了,他怕江眠真的在他头上做窝。
“那是什么?”
“是本座分明知晓你绝非常人,你必然瞒着本座不少事,但本座却还是主动把自己的老底都掏出来告知于你,这不对劲,”晏无归点了点他的脑门,“江眠,你到底是谁?本座在哪一世曾经有愧于你吗?”
“师尊,我是谁并不重要,但若是说前世今生的话,那我也不瞒着你了,”江眠揉揉额头,理直气壮道,“你当然没有对不起我,但你的性子,归根结底好像从未变过。你总是悄悄在背地里对我好,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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