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纱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被他拦腰抱起,在一片朦胧的光影中,跌倒在柔软的被褥里。
空气中不知道传来谁的呼吸,急促有力,伴随着暧昧的水声,帐幔下隐约可见急切的翻滚。
传说麝香可以促进床第生活,伯纱好像有了切身体会。
这一次,她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只是在半梦半醒之间,紧紧抱着他汗湿的肩膀,感受那令人心痒的热度和频率。
她的心跳得很快,最后筋疲力尽的时候,躺在他臂膀里的感觉很安稳。在这个世界,这种感觉仿佛是第一次。
这一天的情况并不特殊,伯纱维持着往日的习惯,已经很久没有病情发作。她终于能确定,病情好转了。
这一点,罗切斯特一定也能体会到。但是他们默契地没有说起这件事,谁也没提撤销一周一次的亲密。
也许撤销了是好的,也许是坏的,谁知道呢?
转眼三年后
桑菲尔德的夏天有些炎热,伯纱午休起来,进入画室的时候,脚步一顿。
昨天画的那副画好像被人移动了位置,但是在这座庄园里,有谁会擅自移动她的作品呢?
伯纱狐疑地四处打量,慢慢靠近那副东倒西歪的巨型风景画,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微微睁到了眼睛。
午后的阳光还带着炙热的温度,从窗帘处渗漏的热度一直传达到地板上。在斑驳的光圈里,躺着一个白胖的小身体。
这是一个很小的男孩,穿着可爱的睡衣,一头亚麻色的头发微微翘起,有一缕轻轻挂在额角,随着呼吸起伏。
熟睡使他白皙的脸颊增添了一丝红晕,看起来很想咬一口。
这是桑菲尔德的小主人,劳伦斯罗切斯特。
伯纱站在那里看了他一会,好像意识到什么,若有所思。
她轻轻走出画室,正好看见劳伦斯的奶娘满脸焦急地走出儿童房,看见伯纱,她闪过一丝焦虑和愧疚。
“基蒂,怎么了?”她需要确认猜测,只能从奶娘这里得到答案。
奶娘是个十分老实的人,做事尽心尽力,自从负责照顾劳伦斯,孩子很少生病,伯纱对她是很满意的。
基蒂宾并没有隐瞒真相,满脸通红道:“夫人,小少爷不见了。我刚刚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我很抱歉。”
伯纱问道:“你没休息好吗?”
奶娘否认了这一点,解释道:“没有,夫人,少爷已经睡整夜觉了,我和他一起睡的。但是今天我突然就睡着了,我也不清楚为什么。”
伯纱看她着急,有些心软,微笑道:“劳伦斯跑到画室去睡觉了,你先别急。”
奶娘顿时松了口气,但是弄丢了少爷,本来就是大错。她十分害怕会丢了这份丰厚的工作,此时额头渗出了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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