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偷回头瞄了一眼,梁峰没什么反应,就坐那儿乖乖叠衣服,没揉眼睛,也没说话。
梁峰这段时间太喜欢揉他那双眼睛了。
柏沉松都抓到好几次了。
那一箱衣服足足叠了半个小时,柏沉松起身的时候腰嘎嘣一声响,梁峰笑了半天。
笑笑笑,就你腰好。柏沉松瞪了一眼,去客厅倒水喝去了。
仰头嘴唇抿着水杯边缘,喉咙上下滚了两下,低头放水杯的时候,腰被人扯了一把。
柏沉松其实都有点儿习惯了,梁峰经常从后面抱他。
只不过这次触感不太一样,细窄,是跟绳子,勒的他向后退了两步,靠在了温热的前胸上。
熟悉的手臂探过来搂在腰间。
柏沉松这会儿低头,才发现腰上缠着根皮尺。
他有些茫然的偏头看梁峰。
过两天订西服,刚好一起。梁峰松开了些手,把柏沉松转过来,手臂张开。
柏沉松笑,你还会量这些?
量多了,就会了。梁峰笑,你能不能把上衣脱了?
柏沉松回:冷。
梁峰笑,真冷啊?
俩儿人凑一块回回都跟着了火似的,冷什么冷啊。
柏沉松笑着扬手把上衣脱了,梁峰的皮尺从肩膀量到手腕,冰凉的尺子贴在胸前的皮肤上,梁峰量尺寸,全程眼睛又一直盯着人。
我脸上写数字了?柏沉松笑。
皮尺勾在他腰上,梁峰低头看了一下,抬眼,手底下一用劲儿,柏沉松又扑人怀里去了。
梁峰连手都没用,就那么拽着根尺子勒着腰,迫使柏沉松和他贴紧,低头对着唇吻了下去。
柔软,缠绵,湿润,口腔混着薄荷味儿,像品尝一道甜点,细腻,反复咀嚼回味,一点一点的仔细吸吮着。
两个人每次接吻都上头,但又没干到最后一步,最多互相磨两下爽一爽,剩下的一直没干。
柏沉松每次都是那个理智优先回来的人,再拖就中午了。
好。梁峰笑着把尺子收了。
柏沉松背对着拿起衣服套上,腰间一条红痕。
梁峰看着还挺开心,低头偷偷乐了几下。
养老院那边两个人其实去了很多次,柏沉松都熟了,闭着眼都能摸清湖边怎么走。
梁峰先去食堂打饭,柏沉松过去陪着人。
天冷了,湖水那边不开放了。
柏沉松每次过去还是会带束花,梁峰妈妈记性不好,什么都记不住,就记住了梁峰的名字。
柏沉松在她旁边晃久了,现在也记住他的名儿了。
就是记不全,每次就叫小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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