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得极近,裴炀捧着傅书濯的下巴及其专注,像是在对待什么天大的事。
他温热的呼吸落在傅书濯喉结上,又痒又酥。
刚刮干净, 裴炀就被傅书濯捏住了下巴:“忍不住了。”
“啊?呜……”
嘴巴被堵了个严严实实, 这个吻温柔缱绻, 极尽珍惜。
裴炀迷迷糊糊地想, 幸好早上让傅书濯帮自己刷牙了。
住院真的是件糟心事, 特别是像裴炀这样的病人, 哪里都不能动,吃喝拉撒都要靠别人。
知道裴炀害臊,傅书濯没请护工, 什么事都是自己亲力亲为, 解决生理需求, 擦澡, 换衣服,刷牙,洗脸……
裴炀甚至开玩笑道:“我这算不算提前体验了下老年痴呆被照顾的感觉?”
能自然而然地说出这种玩笑,说明裴炀应该想开了很多。
傅书濯心里一动,瞥了他一眼:“最多是体验,哪有提前,你不会再生病的。”
裴炀或许真的信了做完手术就治愈了的谎言,闻言嗯了声。他抿了下唇,欲言又止:“那你……”
“已经撤下了总经理的职位,再回去你让我把楠衫置于何地?”傅书濯再了解他不过,眉头一皱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虽然我确实是因为你之前生病的契机离职的,但我觉得这样很好。”
“其实算算日子,我们剩下的时间也不算多,如果能活到平均年龄,那我们还有四十年的时间,其中年轻活力的日子可能不到二十年。”
裴炀张了张嘴,想说歪理。
“裴炀,你要知道,当创业是为了我们过得更好更快乐,如今离职也是。”
傅书濯亲了亲他唇角:“难道你不想多陪陪我吗?如果余生都是工作,那得多枯燥?”
裴炀顿了半晌,哼笑一声:“你不工作可就得靠我养了。”
傅书濯乐了:“那请裴总多宽待。”
他个人账户的存款全捐了出去,药物研发的前期实在太烧钱,虽然那边说等药物上市会给到他对应的份额,傅书濯没拒绝,但打算后期创建一个慈善账户,赞助那些有老年痴呆患者却用不起药的家庭。
目前来说,他个人是彻底没钱了,裴炀倒还很富裕。
虽然按照法律意义钱放在谁那都是他们的共同财产,但傅书濯乐意顺着裴炀的戏演。
“那你可得听话点。”裴炀开始指点江山,“我不允许的消费就不允许,我指东你就不可以往西。”
“怎么着,之前不也都听你的?”
裴炀反驳:“吃个冰淇淋都要管着我,还听我的呢。”
“哦,那这个还是得管,你养我也不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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