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濯:“况且,要说对不起也该是我,是我没照顾好你。”
“……”喉咙太痒了,像是有什么要钻出来一样,裴炀只能僵硬转移话题:“医生、医生刚刚怎么说?”
“说可能是昨天磕到了后脑勺,没检查出什么异样。”
傅书濯握着方向盘,平视前方:“医生给你开了两瓶维生素,要按时吃,让我再带你多去熟悉的地方走走,或许能想起来。”
裴炀下意识摸了摸后脑,没有鼓包,也不疼。
他有些心虚:“那…现在去哪?”
“不是前两天还在念叨着冬居的猪肘饭?”傅书濯在红绿灯口转了个弯,“吃完说不定就能想起来。”
大概是傅书濯的声音太温柔,裴炀有些恍惚。
他和先生也是已婚七年,但对方总是忙于工作,开拓公司的商业市场,好像已经很久没这么耐心地对他说过话了。
车速逐渐缓慢,傅书濯叫醒了出神的裴炀:“到了。”
冬居是一家私房菜馆,藏在寸土寸金的闹市小巷中。
两人找停车位都找了好一阵,傅书濯一边熄火一边说:“这里停车位难找,我们抠门的裴先生以往舍不得停车费,总要拉着我坐地铁,再走个几百米来吃。”
裴炀老脸一红。
原主跟他还有点像,都喜欢吃猪肘饭,都有点抠门。
从停车位往巷子里走几十米,就能看见刻着‘石居’两字的牌匾,裴炀怔了好一会儿。
傅书濯没由来得紧张:“是想起什么了?”
裴炀:“有点眼熟……”
小说《张扬》里经常出现这个地方,这家菜馆的老板曾经在原主的高中门口开店,后来受人投资,就开了这间私房菜馆。
原主和傅书濯时常来照顾生意,关系也不错。
裴炀攥了下衣角,有些无措地看向傅书濯。
石居的老板认识他,等会儿要是打招呼没认出来怎么办?
傅书濯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贴心提醒:“这里老板你也认识,叫程耀,他眉毛刻了两道疤,长得有点凶,很好认。”
“谢……”
裴炀对上傅书濯的眼神,莫名觉得他有些受伤,只能把这句生分的‘谢谢’咽回去。
刚踏入石居门槛,就听到温温润润的一道嗓音:“稀客啊,听程耀说你俩很久没来了。”
说话的人坐在木制窗口,对着外面的小溪剥毛豆。
人如其音,长得也很温雅,但看起来有四十多岁。
裴炀瞬间对傅书濯投以慌乱的视线。
这人眉毛没疤,长得也不凶,他不认识啊。
傅书濯顿时有些头疼,他没想到齐合月也在这儿,只能跟裴炀暗示:“最近太忙了,这不是一有空就来了。齐老师今天不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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