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落嘉把话说得很软和。事已至此,他仍然是不舍得指摘傅司年一句。只是说,不合适。
傅司年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餐桌,发现烛台下压着两份文件。拿起来一看,中间白纸黑字,端正地写着离婚协议书。
他轻轻地抖落纸张,不以为然地勾起唇角:还挺像那么回事。
许落嘉说:你看着先,我刚做完手术,不能说太多话,什么问题找律师就行了。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傅司年把手机放下,显示已挂断的页面,他愣了两秒钟。还真是有点不习惯。这么多年,许落嘉从来没挂过他电话。
把手机放在餐桌上,随意地翻了几页离婚协议书,然后嗤笑一声,随手把离婚协议书扔在餐桌上。又拿起电话,约人去酒吧。
夜晚十点多左右,古朴庄重的B城才渐渐显露出它的另一面。长街上的酒吧一间接着一间,门口闪着幽幽的灯,显得暧昧性感,像撩人的火舌。
傅司年是一线演员,然而去酒吧也无所顾忌,没有遮遮掩掩,只是简单戴了鸭舌帽和口罩,毕竟全国人民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被拍到也无所谓。
他穿着红色卫衣和一条长牛仔裤,也显得肩宽腿长,气场冷艳,引得骚0和美女频频回头,发出调笑的声音。
傅司年口罩下一张冷脸,早就对旁人惊艳的目光视若无睹,越过火辣喷张的舞池,径直进了酒吧包间。
包间里早就玩开了,男男女女都有,阶级明显,坐在沙发上的衣冠楚楚,个个贵气凛然,依偎在这些人怀里或者脚边的,女的大抵都是白皮肤,好身材,媚笑着像个小狐狸,男的大抵都穿着黑小西装,西装裤又细又紧,勾勒出挺翘的弧度。
傅司年一走进包间,便有个穿着黑色闪片小短裙的女孩贴上去,用胸部蹭着傅司年的手臂,声音甜甜,傅总,你来啦,我等你好久了。
傅司年冷淡地点点头,轻搂着女生,下颌线一扬,两个人便抱着坐在沙发上。
女孩还贴着傅司年想说什么,结果傅司年拍拍她的屁|股,说:去,开瓶酒。
女孩乖乖地站起来,用眼神黏黏糊糊地在傅司年身上扫了一遍,恨不得勾死傅司年。
旁边有别的小姑娘小少爷嗤一声。他们心里可恨着这个小妖精,贴上了傅司年。谁不知道傅司年人长得顶级脸,出手又大方,趴在他身上,伸手就能摸到紧致的腹肌,可以想象在床上多么强悍。谁见了不馋。
狗东西,一来就贴着你,烦人。一个身着西装,嬉皮笑脸的人锤了一拳傅司年。
傅司年冷淡地扫了一眼赵深,嗤了一声,手里晃着玻璃酒杯,一脸无聊,懒得回应。
你怎么一回B市就出来玩?老婆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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