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刚刚踏进弄堂的阴影里,老板忽然感觉身上一凉,背后有点发毛。
抬头一看,楼上住户刚洗完衣服,水滴下来,砸到满是爬山虎的墙上,溅成更加细小的水珠,加上这边背光,才让人感觉凉飕飕的。
弄堂里很多地方都是这样,老板平时都浑不在意,埋头就走,今天却总感觉有点不舒服。
低头看了看媳妇新给自己买的衣服,耳边仿佛响起媳妇充满怒火的叫骂,他忍不住缩缩脖子,扭头换了条道。
晚上牵着女儿的手回来,他没敢带着孩子往那脏兮兮的地方走,也是顺着大道回来的。
谁知道刚回到店里,就看见邻里街坊全都聚在了自己的小店里,脸上表情写满了后怕。
老板娘看见他回来,眼睛一下就红了,上来用力打了他一下:你怎么这么慢?担心死我了!
我这不是走路去的么,走的大道绕了点路。老板看着满屋子的街坊邻居,不明所以,怎么了?
不等老板娘说话,一旁的街坊便夸张的接过话头:哎呀你是不知道!你们刚走,警车就过来了,听说弄堂里有个疯女人上吊了,红裙子红鞋子长头发,脚边还躺了一个被砍死的男人,恐怖得很咧!
几个街坊都是心有余悸的点点头,表示她说的是真话。
听说那男的原本是准备去接孩子放学的,贪近路才走的那边,谁知道唉!
真是世事无常!
死的那个男的是咱们妞妞同班同学的爸,还好你没走小道,不然真的是老板娘抹了把眼睛,突然想起来什么,又问:不过你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老板一愣,随即想到余淼给他的那张字条,脸色唰的一下白了。
与此同时,余淼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喵喵,求你了,就这一次,让我凑个人数交工吧,好不好?袁成搓着手,一脸哀求的看着余淼。
然而余淼理都不理,只在他挡住自己的路时翻了个白眼:不去。
躺倒在沙发上,喝了一口快乐水,余淼舒服的叹出一口气。
果然还是当咸鱼舒服。
袁成知道自己这个朋友的个性,从小就不爱动弹,自从去山上道观学成归来之后,性格就变得更加懒散,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就连生活费,也是赚够温饱就行,绝不多打一天工。
平时他也尽量避免麻烦余淼,但他这回是真遇到难处了。
喵喵啊余淼眼睛一扫,袁成顿了顿,改口道:余淼,哥哥!我的亲哥哥!我真的找不着人了!我也没想到那个新人突然癫痫发作,就没法来了啊!我身边长得好看的就数你了,你就帮我这一回吧,不然我真的要被开除了哇!
余淼依旧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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