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先进宫。”若非在榻上耽搁得实在久了些,他也不至于如此匆忙,可说到底他本就不是这俗世中人,也就无所谓这些讲究与规矩。
东珠再睁眼那已经是大半个时辰之后,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居然还没有早上那么难受。
但撑了身子坐起,她便瞧见身上留下的各种痕迹,尤其是胸前,几乎全是他的指印,间或掺杂着几枚吻痕和齿印。她呆住,蓦地回想起他昨夜捏着乳根将大半乳肉吃进嘴里的模样,他的手很热,唇舌更热,她的乳仿佛要融化在他的含吮里。
东珠羞红了脸,身下的穴又是一阵热涌。她打开腿,便看见他刚刚射进来的精水流了一些出去。她本能收缩了穴口合拢双腿,回过神心头泛起的竟然是甜。
她僵住,须臾之后捧着衣衫跑去了净室。
午后的云层堆迭,将早些时候还很明媚的日光遮蔽大半,东珠趴到了陈府的墙头,透过半开的木窗看见陈彦明正在温习功课。
许是她发呆的时间太久,陈彦明搁下笔道:“进来罢。”
东珠闻声跳下去:“我打扰到你了吗?”
陈彦明额角跳了跳,她倒是没出一点儿声,可那么大一个人半蹲在墙头发呆,他能装作没看见?
大抵东珠也不是真的想听他回答,瞥了眼他的桌案,又问:“你在做文章?”
“不,老师让我准备科考入朝。”
老师,又是老师,东珠不开心:“他让你入你就入,你怎么那么听话呀!你当初究竟怎么认识他的?”
“不是多复杂的事,少年时期外出游学,结果误入东洲险境,老师恰好经过,便让谢统领救了我。古人都道东洲浮岚暖翠烟波万顷,乃是仙境遗留在人间的入口,所以修道者才多会聚集于此地,可去了方知那里不仅景美,还有常人无法应对的危险。”
“那也是谢浔救的你,你感激傅九城做什么?”
陈彦明看着她半晌,方不咸不淡地吐出一句:“依你对谢统领的了解,没有老师的命令他会出手?”
不会。东珠不用想都知道。
“昨日与老师见面,他说恢复得很好,年初的伤已不碍事,还是要多谢姑娘的照料。”陈彦明顿了顿,试着宽慰,“这几日朝局动荡,再加西陵太始帝率兵亲征,老师许是顾不上姑娘,姑娘再等等,待一切稍安老师便会回到姑娘身边,疼惜依旧。”
“……这是他让你说的?”
陈彦明头大,硬着头皮道:“老师昨日回京便入了宫,待到深夜还坚持回府,不就是因为姑娘还在府上吗?若搁以往,他想必就随了陛下的安排,住进七皇子的偏殿了。”
东珠抬头看着他,少年的身量又长了些,可看着还是单薄,站在傅九城身边一眼就能看出差别。她愣愣犹豫许久,方嗫嚅着道:“我好像……有点儿喜欢他。”
陈彦明茫然不解:“这……不是很好?姑娘已经嫁了老师,往后安心做他的夫人便是。”
“你不懂!我不能喜欢他!我喜欢你都不能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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