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立马笑道:“还真是念得紧,东珠才回来多久,还能跑了不成?不过既然来了,东珠就快去瞧瞧,要是伤还没好利索,记得盯着点吃药,可千万不能让他逞强。”
东珠茫然,被侍女一路半推半扶地走去后院。
院子里停着的是傅九城的车驾没错,驾车的也的确是于伯,但是……他已经醒了吗?
东珠登上马车,掀开帘遮的手却微微颤抖,末了一咬牙,直接弯腰钻了进去。
两人的目光对上,他敲了敲车厢壁。
东珠撇撇嘴,转身在他身旁坐下。
“既然死不了,还搞这么大阵仗做给谁看?正好和你说一声,我要回千山殿!”
半晌听不见回应,东珠一扭头,就见他挨着车厢壁动也不动。可他这种人,一贯挺直脊背坐得笔直又端正,最爱低眸俯视,她迟疑着伸手去摸了摸他额头,触手冰凉。
“傅九城?”东珠抓着他的手臂晃,“傅九城?”
稍一用力,他便朝她歪了过来,东珠缩着肩膀往后躲,结果他就一下摔到了她腿上。
东珠抬手想推开,但真的碰上了,又心生犹豫。她拨开散到他脸上的发尾,除了当时茶楼初见,这是她第二次这样认真地打量他。
他究竟有多大了?一百多?还是七八十?这样的年岁便修出一身仙骨,无论放在哪个门派都可说是惊才绝艳的少年天才,但东珠才将将双十,一两百年的岁月太遥远。只比他大了几岁的八叔都已是沧桑的中年模样,他却还有着这样一张脸,换身白衣束个高马尾估计就和这京都里的勋贵少年郎毫无区别,嚣张又……俊美,穿着平素的黑衣,又是全然不同的内敛与冷漠,连眼神都覆着层薄冰。
东珠还记得第一眼看见他时那种无法控制近乎于本能的害怕,可现在,他居然以这样虚弱的姿态躺在她腿上。
她又摸了摸他的脸,像是在触摸冬日的冰雪,沿着眉眼往下,绯色的唇也褪了血色,变得惨淡灰败。
为什么要过来找她?
她原本都打算抽那些长舌妇几鞭子就走了。
车驾一停下,东珠想也不想便把傅九城推开。他撞上车厢壁,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大人?”于伯掀开帘子着急开口。
东珠越过傅九城匆忙向外:“他晕倒了,你扶一下。”
东珠回了主院,云欢正在屋前的院子里练功,看见她,眼眸亮了亮。
“姑娘,大人醒了!”
“我知道。”东珠在石阶上坐下,单手托着下巴,“白梦雪是个什么人?”
PS:虽然看的人没几个,但还是说一声,下午要搬去另一个城市了,这两天估计都比较乱,更新大概率不定,晚上还有一章定时,然后就木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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